意識漸漸變得清晰,安曉彤覺得全身像是散架一樣,酸痛不已。
緩緩睜開眼睛,侯聖逸那張菱角分明的俊臉赫然映入眼簾,扇形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層陰影,薄唇緊抿成一道桀驁不羈的弧度。
怎麼會這樣?她昨天晚上明明和新同事一起去喝酒,為什麼後來會走進侯聖逸的房間?
“唔……”侯聖逸擰緊眉毛,從喉間發出溢出磁性沙啞的嗓音,魅惑得讓人心悸。
安曉彤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像隻八爪章魚一樣扒著侯聖逸不放,抬頭看到他的睫毛輕***抖著,似乎醒了。
不行!不能讓侯聖逸看到自己,否則他們就注定***不清了。
見到他掀開眼皮,她來不及思索,腳已經自動自發往他身上用力踹過去——
“哇啊——!”侯聖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滾下**,痛苦地捂著某個部位跪在地上。
安曉彤用被單裹住自己,轉身迅速套上衣服,眼尾餘光掃到侯聖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五官幾乎擰成一團,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打開房門時,她背對著侯聖逸冷聲說:“你趁人之危是你不對,踹你一腳算便宜你了!”
侯聖逸猛然抬起頭,隻捕捉到一抹纖細飄渺的背影,剛才踹了他一腳的女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他的落跑新娘,安曉彤。
嚇體的疼痛完全消失後,他憤然地坐在**上,瞟了一眼**上鮮紅的血跡,懊惱地把頭埋入雙臂中,低咒道,“該死!剛才那個女人竟然是處.女!”
***
安曉彤急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洗漱完後,才驚覺自己把黑框眼鏡,遺留在侯聖逸房間裏。
恰好此時,同事拍著洗手間的門大叫,“Jenny,你好了嗎?我們要出發前往總公司。”
安曉彤手忙腳亂的掏出粉餅,故意把自己弄得慘白如僵屍,才拉開門應道:“來了!”
集合時,負責管理他們的主管眯起眼睛打量著安曉彤,突兀地問:“你是誰啊?我們公司有這個人嗎?”
安曉彤心裏暗暗嘀咕,不就是摘下了黑框眼鏡而已,差別真的那麼大嗎?
“我是Jenny。”話剛出口,詫異的眼神從四麵八方射向她,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什麼?!你真的是Jenny?”昨晚猛灌她喝酒的男同事懊惱地看著她,早知道她長得這麼漂亮,昨晚就應該直接灌醉她硬把她拖回房間。
“Jenny啊,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戴上那個毀容眼鏡了。”一位女同事猛拍著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說,“這本書送你,努力提高你的化妝水平吧!”
安曉彤苦笑著接過同事遞給她的時尚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