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第一次見麵是在諾亞十歲的生日宴會,公爵家燈火通明,種滿薔薇的偌大花園中,一個衣著華貴公主裙的精致小女孩獨自坐在花園的亭子裏,抓著一隻還未開放的花骨朵人工開花,表情平靜地不似孩童。
遠處的城堡儼然就是諾亞夢境中的古堡,隻不過那裏燈火通明歡歌笑語,花園裏萬籟俱寂,隻有諾亞扒拉花瓣的細微聲響。
“你好,漂亮的小姑娘。”
諾亞抬頭看向出聲的人,那雙暗紅的瞳孔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極度危險,而她卻呆呆地看著這個男人。
亞修斯抬起她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被她揪了一地的花瓣碎片:“你不喜歡花?”
“沒有用處的東西而已,”諾亞拍開他的手,依舊麵無表情,“宴會在房子裏開。”
“不,我是來找你的。”亞修斯自然地在諾亞身旁落座,笑眯眯的表情讓諾亞很是厭煩。
遠處似乎有人影浮動,口中還喊著:“公爵大人!您在哪?”
諾亞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跳下椅子便提裙要跑,卻被亞修斯給一把抱了起來。
“抓好了,小公爵~”
諾亞看向漸漸靠近的人群,他們卻變得越來越小,廣闊的薔薇海在她的眼中也漸漸顯露了全貌,隨後眼前一花,他們來到了公爵家的閣樓陽台上。
諾亞從亞修斯懷裏跳下,漂亮的金色瞳孔睜大,撫摸著閣樓堆放的雜物,摸了一手的塵土。
“還滿意嗎?”亞修斯不知從哪裏掏出來手帕,抓著她的手為她擦著。
隻是諾亞再次恢複了麵癱臉:“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亞修斯微笑不語,諾亞清楚地看到他猩紅眼底的欲望,說道:“你想讓我嫁給你?那你應該要再等等,我還隻有十歲。”
“什麼?不不,親愛的,我隻是想要你的血而已。”亞修斯被她驚世駭俗的言論驚了一下,蹲在她麵前道。
“血?”小諾亞輕皺眉頭,想起家中管家仆人的告誡,“你是巫毒者嗎?”
這個時代經常會有搞邪術的人,通過索取血液來對獻血之人下詛咒,這些人被稱為巫毒者。
“不,我是血族,”亞修斯尖銳的獠牙微微探出,血色瞳孔像是發著詭異的紅光,“不過我有了另一個想法。”
“想變得和我一樣嗎?”
諾亞好奇地想摸摸他的眼睛,亞修斯任由她的手撫上,便聽到稚嫩的嗓音說道:“好像很無聊啊。”
亞修斯卻突然抓住諾亞的手,猛然用力,竟然直接讓諾亞戳爆了他的一顆眼球。
諾亞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心觸感嚇到,忙抽回手倒退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手上紅紅白白的液體,嫌惡地甩了甩。
“看到了?”
亞修斯指著自己轉眼間已經完好無損的眼睛,如果不是臉上還有血液和不明液體,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諾亞的錯覺。
“血族,高於人類,這世界終將屬於血族,”亞修斯原本嬉笑的麵容頓時嚴肅起來,“你好像跟裏麵的人類有些不同,我允許你成為我的眷屬,那麼你的答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