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依!餘依!”肥鼠對著天空,大喊著餘依的名字。
餘依聽到呼喊立即就趕了過來,看著慌亂的中年夫妻,還有隻剩下一口氣的少年,納悶道:“喊我幹嘛呢?”
農莊裏的水稻快成熟了,她最近一直都忙著去巡視稻田,結果剛剛才巡視了一半,就聽到了肥鼠的呼喊。
看到餘依過來了,鶯蘿直接道:“我先把魚拖到粥攤了。”
說完就,毫不留戀的走了,還順帶帶走了肥鼠的半截大魚。
“幫忙救一下這個人類……”肥鼠看著漸行漸遠的大魚,焦急的回頭道:“我也要先去粥攤,你看著救一下吧!”
它要是再耽誤一會兒,就參與不進烤魚大業中了!
肥鼠跑了個沒影,餘依皺眉望著臉色蒼白的少年,特麼的……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呢!
餘依伸手探向少年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微弱的脈搏,開口道:“人我就先帶走了,過兩天再給你們送過來。”
抓著少年的手,餘依捏了一個法決,虛空震蕩,連帶著少年一起消失了,剩下兩臉懵逼的中年夫妻。
回到斷頭山山頂的房子裏,少年躺在簡陋的木床上,身下縈繞著陣法的光輝,少年的臉色在慢慢的恢複血氣。
旁邊還有一具兔子的屍體,肚皮還一顫一顫的,明顯就是剛死不久。
這個陣法就是利用兔子的精血所勾勒出來的,精血中的生命會通過陣法,緩慢的補充到少年體內。
少年的眼皮顫動了兩下,忽然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不用費力氣了,你體內的氣血虧空嚴重,需要躺兩天才能補充回來。”
餘依將藤椅搬了回來,躺在藤椅上,手上還拿著一本書,慢慢悠悠的看著書上彩色的連環畫。
宋今生聽到聲音,隻能微微的側頭望去,隻看到了從藤椅上垂落下來的墨色長發,幹澀著嗓子問道:“我的父母呢?”
餘依將書翻到下一頁,敷衍的回應道:“應該在基地裏吧。”
“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父母的狀態可比你好多,不會有什麼事的。”
能夠強撐著走到基地也算是少年幸運,要是倒在了外麵,肥鼠還不一定能叫得動她出來呢。
宋今生微斂眼眸,這一路逃荒而來,他媽媽懷孕了,雖然才兩個月,需要更多的營養,所以他的食物幾乎都給了媽媽。
這十來天中,他餓了,就隻能以白雪和是一些埋得比較深的草根充饑,早就餓得昏天黑地了。
暈過去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竟然被人救了……
“你繼續躺著吧,我去拿點吃的回來。”餘依驟然消失,書落在了藤椅上。
粥攤外麵架起了一個巨大的燒烤架,因為廚房容納不下大魚,所以隻能被迫移到了外麵。
幸好地心之火不畏嚴寒,不然今天的燒烤大業能不能進行下去還是另外一回事。
大魚被破腹去鱗洗淨,為了入味,魚身劃了很多刀,通紅的辣椒粉在表麵上,白老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豬油,不停的刷在大魚的表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