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神明,他們被稱為“魘”。

魘者,夢也,噩夢之者也。

他們遊蕩在人們的夢中,有夢則有魘。

魘本是這個世界的產物,他們僅僅被極少數人所知曉,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長什麼樣,無身無形,可化萬物。

而今,他們卻突破了這個世界的束縛,開始遊蕩在了各個世界的各個角落,這一切都是因一個叫左子安的少年而起。

【觸碰禁忌的魂靈,這是你該受之罪。】

身為靈媒,左子安可以算得上是很有天賦的了,既無家傳也無師承,卻也能成為一名小有能力的靈媒師。

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各種機緣巧合。從小到大,他所見妖精鬼怪不在少數,什麼出門撞個鬼,走路碰個魔的,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隻秉持著一個原則,能跑則跑,能慫就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溜再說。

奈何天意如此,有些時候不上都不行,那能怎麼辦呢?

趕鴨子上架唄!

久而久之,他也算是有了一身本領了,說來也奇怪,他有好多本領不是從實戰和書籍中學來的,卻是從夢裏學會的,所以他一直都覺得夢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

而這一切,也是要從他的一個夢說起。

卻說那日他做了一個夢,夢裏擺著祭壇像是在準備著什麼儀式,他的耳邊還一直響著咒語,他正要往後看時夢境卻坍塌了,隱隱約約之間還好像聽到了求救的聲音。

待他醒來後,他的腦子裏一直回想著那個夢,耐不住好奇,他也學著夢裏的情景做起了儀式。

好奇心,害死貓。

【贖罪。】

透著寒意的聲音空洞地響起,回聲不斷,似有無數鬼魅獰笑穿雜而過,他們好像在笑又一個靈魂的墮落,又好像在笑自己終於得到了解脫。

恐懼不斷地刺激著左子安的神經,他終於在噩夢中驚醒。

“你醒了。”

左子安看向坐在床邊的少年很是警惕,房間裏的陳列古色古香,左子安都懷疑自己還在夢裏了。

對,一定是在夢裏!

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真疼啊!

一旁的薛源承看著他的舉動都有些呆住了,小心翼翼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全家都好!你先出去,讓我靜靜。”

左子安是真的要緩一緩,等到薛源承出去後,他連忙走到鏡子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誰啊?

朗目疏眉,墨發如波,但這肯定不是自己啊,不過有一說一,顏值還是可以跟原來的自己媲美的嘞。

他一想到剛剛那個劍宇星眉、氣宇不凡的少年和他那一身古裝佩劍的打扮,又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衣裳,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會吧?不能吧?不應該吧?

他堂堂天才大魔法師居然穿越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的美好人生啊!我上個月的花唄還沒還呢!

等等,回不去了是不是就不用還了?

他撐著頭努力回想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得到這具身體的記憶,總得知道先前發生了,不是嗎?

一陣頭疼之後,左子安更加鬱悶了,不是想不起來,而是想起來的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