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左子安身體的姻緣線源源不斷地向他輸送著靈力,公孫景還未跑到左子安麵前就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來。

左子安輕輕掙開紅線的束縛,入塵劍直指公孫景的麵門:“滅魂!”

劍氣狂嘯而去,隻見空中丟下一張紅紙,合婚庚帖好似屏障般將公孫景護在後麵,一名穿著紅衣的天上郎官立於雲巔,他的聲音中帶著幾絲不可置疑的威嚴:“見習官公孫景不顧本職,始亂終棄,殘害生靈,數罪種種,即刻與本神官回去受罰!”

說罷,神官欲提手將公孫景拉上去,左子安怎麼會給他機會?

入塵劍劍氣一掃,公孫景人頭落地,神官見狀頓時大怒,一掌從天而降向左子安攻去,左子安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神官再欲出手,虞南霜開口道:“神官大人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神官“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待到左子安在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床上了,薛源承正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床邊,就像左子安第一次與他見麵時那樣。

左子安有些激動地從床上坐起來:“源承兄!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好了,”薛源承摸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去叫常爺爺來幫你把脈。”

聽到左子安醒了,一大群人都圍了過來,常順把完脈後叮囑了幾句,讓他好好休息,又拿出一個小瓷瓶,說是讓左子安一天吃一粒。最後他開了一個方子,要左子安每天吃完瓷瓶裏的藥後再喝方子上開的藥。

薛源承看到這個瓷瓶和方子嘴角直抽抽,前段時間他吃的也是這個,苦得要命,不知道左子安吃不吃得下,他到時候還得逼著左子安去吃。

想想就頭疼!

左子安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還在一個勁地對著常順點頭說會好好吃藥的。

接下來的兩個月裏,薛源承和左子安都得留在虞府休養了,這還算好的,虞季邈夫婦本來第一次受傷就得休養半年,這下這一年怕是都不能出去了。

眾人離開之後,左子安對薛源承道:“源承兄,你傷也沒好,先好好休息吧,我不需要人照顧的。”

“無妨,你的傷勢比較重。”

談話間,左子安的房門再次被敲響,他說了聲:“進。”

虞南霜走了進來,左子安連忙道:“前輩。”

薛源承也行了一禮,虞南霜拿出一片碎片:“這是當時你攥在手裏的東西。”

“多謝前輩!”

左子安接過四相鏡碎片,將其裝到了錦盒裏,虞南霜繼續道:“不要被它影響了心智。”

左子安笑道:“前輩放心吧,我們這個錦盒是特製的。”

“嗯,”虞南霜點了點頭,隨後走了出去,“你們好好休息吧。”

當天夜裏,左子安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

“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苦!”

薛源承死死地盯著他:“不準吐。”

於是,在薛源承的淫威之下,左子安閉著眼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左子安喝完,薛源承趕緊塞了一顆蜜棗在他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