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起從地上站起身環視一圈,半個人影也無。
她心下覺得沒意思,平白把她引到這裏來,來了又不現身,她霜起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她抬腿就要離開。
身後卻傳來一道散漫的聲音
“烈山小姐耐心可真差,不過才喊了一聲而已就不耐煩了。”
她轉過身子,熟悉的身影從一棵高大的樹木後麵走了出來,不是那狂放不羈的防風邶還能是誰?
她冷笑一聲,抬手向防風邶的方向一揮
一根通體透明的冰錐就以離弦之勢向防風邶射了過去。
男子下意識側身躲避。
他躲避的姿勢與霜起回憶裏的那個人逐漸重合
“相柳!”
躲過冰錐的防風邶疑惑回頭:“烈山小姐在說什麼?”
霜起大步向他走過去
“相柳。”
她以為她喊破他的名字,會讓這人表情略有變化,可誰知男子仍是一臉疑惑,甚至嘴上還掛了一抹笑意
“相柳?相柳是誰?莫不是烈山小姐的情郎?烈山小姐可是認錯人了?他有我這般俊俏的模樣麼?”
霜起走向男子的身影一滯,恨得牙癢癢
“防風公子!”
防風邶看過來
“有些話,還是慎言的好——”
話還未說完,霜起便騰空而起,不到一息功夫就躍至男子近前,她猛的伸手攻向防風邶的胸口,防風邶沒料到她有此一招,快速向後彎腰,霜起抓了個空,但手掌很快改變方向,變掌為爪,隨著他後仰的姿勢向下壓去。
防風邶眼見著就要被霜起一爪擊在胸口,他極其迅速的反手往地上一拍,借著反彈的力量往一旁滑了過去,霜起這一招又落了空。
連續兩招失手,霜起立在原地,也不惱怒,反而心裏更加確定防風邶就是相柳,不是她自視甚高,覺得一般人打不過她,而是她曾與相柳並肩作戰過,對他躲避的身法還算是有幾分印象,一個人,哪怕容貌性格裝的再像,但他長久以來下意識的反應卻不能作假。
霜起不再追逐他,她朝著那防風邶招招手。他相柳既然願意裝,那她就陪他裝。
“你,過來。”
防風邶站直了身子,負著手走向她,邊走還略帶遲疑的說
“我過來可以,但烈山小姐可不能對在下這麼孟浪了,我行事雖不拘小節,但也是個謹守禮節的人。”
霜起聽他說完,隻覺得額間有青筋跳動,他說的倒像是自己對他有何企圖,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
霜起忍住了心中怒火,壓著聲音道
“方才可是你偷襲我?”
“說什麼偷襲,真難聽,我隻不過是想有個能單獨和烈山小姐相處的機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