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霜起醒來的時候,相柳正在床內側打坐運息調養。
霜起沒驚動他,搖了搖還有些暈乎的頭,輕聲下了床,開門吩咐琳安備上一些吃食來。
她吩咐完了,見琳安還不去準備,疑惑的看著琳安。
琳安壯著膽子問
“小姐,是備兩人份的,還是單單你一個人的?”
霜起沉默良久,久到琳安都覺得隻怕霜起今日就要趕她回皓翎了才聽到女子的回答
“兩個人的。”
琳安這才領命去了廚房。
霜起回身,相柳已經下了床。
他一身玄色衣衫,墨發半披散在身後,看上去與之前的形象相差甚遠。
“你這侍女倒有趣,知道自家小姐閨房裏藏了人,竟還敢問出聲,不怕你滅了她的口麼?”
傷勢一旦好轉,他就又恢複了防風邶那懶散的樣子。
“她是皓翎王賜給我的侍女,豈能說殺就殺?”霜起拿起桌上的茶杯,為他斟了一杯茶。
早膳很快就被琳安送了過來,她進門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控製自己的眼睛不亂瞄,憑借著對房間內布局的熟悉,穩穩當當的把每個裝著點心的碟子都放在了圓桌上,然後躬身退下,臨走還貼心的幫兩人關好了門。
霜起看著她謹慎的樣子,即使不用猜也知道她腦子裏肯定又亂想了些什麼東西。
琳安一走,兩人說回正事
“你昨夜是怎麼回事?是誰傷的你?”
“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偷了五王的一件東西,他們惱羞成怒,這才將我重傷,如何,你可要把我交出去領賞。”
聽他這副滿不在乎的語氣,霜起就有些生氣
“我要是想把你交出去領賞,何必還費心思救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出言嘲諷我?”
她伸出手掌,掌心朝上:“拿來!”
“什麼?”
“我的簪子!還給我!”
防風邶目光愕然
“我不過是調侃兩句,你就要把送人的東西要回去?這可不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見霜起的手還伸著
防風邶率先敗下陣來
“好吧,此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送我這簪子,說不定我就被人抓去了,躲都沒地方躲。”
他一句話說完,看霜起手還伸著未曾收回,麵色有些不善起來,隱約有些相柳的影子
“給了我的,怎麼要回去?”
霜起知道再不能逗下去了,不然他就得生氣了,隻好平靜的解釋道
“這簪中的陣法是一次性的遠距離傳送陣,你把簪子拿來,我重新為你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