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那天,周今走得匆匆,半路卻被一對老年夫妻喊住,說他們來星城探親,被人偷了錢包,能不能送他們過去。

周今拿出手機,“您記得朋友的電話嗎?”

老兩口搖頭,“不記得。”

“那我給你們叫個車吧?我這邊可以先把車費給了。”

老兩口又搖頭,“不行,我們第一次來,到那附近還是找不著該怎麼辦?”

“那也是。”周今拿出手機在微信群裏發消息,“稍等一下哈。”

不一會,來了個騎巡邏車的警察,周今跑過去說了幾句,警察下車和她一起過來了,周今開始交接,“爺爺奶奶,我把你們的情況跟這位警察說了,他會幫忙。”

她一臉真誠,“我考試快遲到了,就先走了哦!”

說完就跑,躥得比兔子還快。

留下譚宋看著老兩口,“您倆老是要走親戚是嗎,在哪兒呀,我帶你們去。”

“不用麻煩了。不想老人擺擺手,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譚宋接過一看,是周今和一年輕男子的合照,挺親密的,心想這就是今今那個男朋友啊,長得的確俊朗。

“今今是我孫子的愛人,兩人都談好幾年了。我這孫子對她寶貝得很,卻不知怎的還不帶她回家,我們隻好自己過來看看。”

江老夫人說道,“我看她跟你挺熟,能不能耽誤你一點時間,跟我們說說她的事。”

“啊這,倒也可以。”譚宋心想,他這算是娘家代表對婆家人吧,容他想下措辭。

“大概前年吧,我和幾個同事在街上追捕一挺能跑的逃犯,她幫我們攔了一下。”

譚宋記得那人體能真強,他們幾個同事拚了命都追不上。直到在南大附近時一個女孩伸出了援腳。隻見她先是一個掃堂腿將其絆倒在地,接著又是一個利落的過肩摔,使其徹底躺地上無法起來。

後來怎麼熟悉起來的?

“自那兩個多月後,她又幫了我們一個忙。”

那天,她一手牽著一個環衛工大姐的手,一肩扛著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成年男子來到他們所裏。

她把肩上那男人扔地上,義憤填膺地跟他們說,“警察叔叔,這個人不但不講文明隨手亂扔垃圾,還對這位環衛工姐姐出言不遜,甚至還準備動手!”

“這種極度敏感自我又睚眥必較的人屬犯罪的高發人群,說不定會隨身攜帶武器甚至有案底呢,警察叔叔,快查他!”

有人就問她為什麼。

她說她看的幾本犯罪心理方麵的書上都說過…………

然後巴拉巴拉一通分析下來,好多刑警都覺得有理,便采了那男人的DNA去做對比。

好家夥,竟然跟一樁全家被殺人烹屍的懸案凶手留下的DNA對上了。

那是個很慘烈的案子,一家三口死無全屍,慘不忍睹。也不知跟凶手有何不共戴天之仇,他們查了受害者所有的關係網卻一無所獲,從凶手*液裏提取出的DNA數據卻不在數據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