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淺趕到時傅深正被堵在牆角,胳膊上正汩汩地流著血,看起來相當的慘烈。
謝淺伸展了一下身體,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腳踢飛了歹徒手中的刀,順便瞄了一眼傅深的傷勢。
傷口不深,隻是看起來有些嚴重,謝淺鬆了一口氣,對傅深說:
“我攔住他們,你快去撿刀!”
傅深點了點頭,在謝淺與歹徒周旋時搶先一步撿起了掉落的刀。
“你行嗎?我使不上力氣了。”傅深看著與歹徒搏鬥的謝淺,滿臉擔憂地問。
謝淺一個飛踹踢在一個歹徒的臉上踹地對方鼻血流個不停,略顯得意地挑了挑眉道:
“以前跟我哥練過,雖然不太專業,防身不成問題。”
歹徒被這麼一踹,頓時來了脾氣,衝上來死死掐住謝淺的脖子,捏的謝淺一陣惡心。
慌亂中謝淺拔下另一根發簪,死命往男子大臂紮了下去。男子吃痛地鬆開手,謝淺又一記“無影腳”直功男子下盤而去,疼地男子滿地打滾。
收拾完了一個,謝淺朝傅深大喊:“打他下盤,快!”
傅深會意,照著男子下盤就是一腳。男子吃痛之際又吃了謝淺一簪子,頓時失去了戰鬥力。
傅深見狀,趕忙拉著謝淺往回跑去。
謝淺握著帶血的簪子,披頭散發地跟在傅深後麵,活脫脫像一個女鬼,生死關頭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跑了一會路邊出現了一輛黑色轎車,李子南從車上下來,朝著他們招手:
“小傅總,謝小姐,這裏。”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收回了胸膛,謝淺癱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地抱怨。
“累死了”
傅深也沒有好多少,白色的衛衣沾滿了血,臉色煞白地癱在謝淺旁邊,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們兩個渾身是血,鼻青臉腫地被扶上車,送往了最近的醫院治療。
醫院裏李子南跑來跑去地掛號繳費,都快跑出虛影了,謝淺和傅深虛弱地靠在醫院座椅上昏昏欲睡。
過往的病號都滿臉詫異地看著他們,一副她們好像就要活不長了的樣子。也不怪人家多想,任誰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都會這麼想。
醫院走廊裏,剛暗下去的感應燈被突然響起的鈴聲喚醒。
傅深艱難的睜眼,將視頻電話接通,電話是傅雲打來的。
“小深,你……”看到傅深的臉,傅雲心中一緊,呼吸也隨之一窒。
“淺淺呢”謝白推開傅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滿臉焦急地詢問。
“淺淺沒事吧?”
謝淺往傅深旁邊靠了靠,極不情願地露出略微腫脹的臉,沒好氣地道:
“這呢。”
看著鼻青臉腫,滿身血漬的二人,謝白和傅雲氣不打一出來,削死李子南的心都有。
“李子南怎麼回事?”傅雲一改往日的從容,嚴厲地質問一旁的秘書,矜貴斯文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氣。
電話那頭的傅深和謝淺麵麵相覷,被嚇得一哆嗦,手心裏冒出虛汗。秘書支支吾吾解釋了半天,聽得她們昏昏欲睡。
見謝淺閉上了眼睛,謝白目眥欲裂,黑眸中湧出幾分薄怒。
“李子南呢?我妹暈倒了。”
謝淺被謝白的咆哮聲嚇醒,沒好氣地懟道:“什麼暈倒了,我隻是太累了,你個哈士奇。”
謝白見謝淺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憨憨地笑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