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色霓虹之下,一個嬌小美麗的人正在夜幕中哭喊,其聲悲戚動人,如杜鵑泣血,芙蓉滴露。
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對她上下其手,言語粗俗不堪。被調戲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晚舞池上扭動身姿的舞娘。
舞娘淚眼婆娑,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看了心頭一顫。
傅深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
“這一切是不是很湊巧?誰會在店門口強搶民女?”
“湊巧的不能再湊巧了。”謝淺吸了一口可樂,笑意盈盈地看著傅深,“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和這舞娘有緣。不過,可能是孽緣。”
“救嗎?我看我們不出手的話,她們會一直演下去,這舞娘細皮嫩肉的,可經不住這麼折騰。”謝淺看向傅深,企圖從對方那裏得到答複。
傅深歎息,隨後又無可奈何地笑笑,“救吧,人命至重,經不起耽擱。縱使對方如狼似虎,我們也不能放棄底線。”
謝淺深吸了一口可樂,隨後把杯子遞給傅深,“幫我拿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她活動了一下身體,骨頭哢哢作響。
“淺淺,等一下。”傅深忙叫住往前幾步的謝淺,指了指身後的保鏢,“讓他們去就好,別累著自己。”
說話間,他對站在一旁的顧子辰道:“子辰,借用一下你的保鏢。”
顧子辰如夢初醒,示意保鏢上去。
保鏢接到指示,紛紛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歹人打的落花流水,解救了梨花帶雨的舞娘。
舞娘細皮嫩肉地,身上被弄地一塊青一塊紫,看上去有些瘮人。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幾處,隻能遮擋重要部位。
謝淺脫下外套遞給舞娘,示意對方穿上。舞娘滿眼不可置信,遲疑片刻,才伸手接過了她的衣服。
謝淺原本穿著白色齊膝襯衫裙,上麵套著米色西裝外套,她把外套給了舞娘,自己隻穿著白色的襯衫裙。
唉!要不是見舞娘衣不蔽體,高尚的品德不允許她袖手旁觀,不然她真的不想給。畢竟,那衣服她花了幾百塊大洋呢,此刻她的心在滴血。
還有,說實話也挺冷的。
舞娘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像一隻受傷的貓,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顧子辰生性多情,見舞娘滿身青紫,不免關心起來。
“小姐,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他的聲音溫潤而有磁性,夾雜著一絲關懷,饒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也不由恍神。
舞娘怔了一瞬,連連擺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不用麻煩了,幾位救我已經是大恩,不敢再叨擾了。”
說著,她黛眉微蹙,輕咳了幾聲,身體搖搖欲墜,順勢往顧子辰身上倒。
謝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將倒未倒的舞娘,伸手把西裝外套裹緊,扣住兩顆扣子,擋住了舞娘露出的事業線。
傅深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似笑非笑,反手就叫了一個救護車。
不愧是反套路達人,真是一點發揮的空間不給人家留,謝淺由衷地佩服。
舞娘見狀,表情瞬間僵在臉上,聲音卻依舊勾人心弦,“都說了不必麻煩,我真的……真的過意不去。”
“舉手之勞,小姐不必在意,還請好好治療。”顧子辰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樣,動情地微笑著,看上去溫暖而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