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剛過,就聽到門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是罡子開車來了,我飛速的回房間拿起準備好的背包,逃命般的躲避著老媽的嘮叨,邊開門邊衝老媽的房間喊著:“我晚上不回來了,老媽您不要等我了,我和罡子出去玩幾天。”
“路上注意安全,在外麵不要惹事,不要打架,不要亂吃東西。。。。。。”主臥室裏傳來老媽的叮囑聲。
|“知道了,伏拉基米爾。伊凡諾維奇同誌”我甩了一句話的同時關上大門。
來到罡子車右邊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將背包丟在後排座位上,看著一臉同情的罡子,沒好氣的說:“你是不是就準備在這裏過夜了?你沒傻吧!”
“沒!”罡子邊啟動車邊說“你傻了我也不會傻,就放一百個心吧您哪!”
“你沒聽說瘋子從來就不承認自己是瘋子這句富有深刻哲理的名言嗎?”我對於罡子的無賴真的很佩服。
“那您就沒聽說過能進瘋人院的人是因為他們瘋並不因為傻才進去的嗎?”罡子狡辯著。
“算了,管你瘋還是傻呢。”我不想就這麼個無聊的問題再糾纏下去了。“你就好好的開車吧。”
“怎麼,你對哥們的技術懷有疑慮?”罡子稍稍向我這邊歪了歪頭說。
我用包含著“你白癡呀”的衛生眼白了自命不凡的罡子,順手抽出身後的安全帶,並且將安全帶扣子扣在卡槽裏,還誇張的用力抻了抻,感覺已經扣牢了,才用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現在才叫真正的放心了,你看哥們是多麼的信任你的駕駛技術呀。”
“我靠!你丫真夠孫子的。”說著也抽出安全帶將自己捆在駕駛座位上,“我現在終於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我不明白的問著罡子。
“天作孽尤可孰,自作孽不可諒呀,我這就叫交友不慎,誤交匪類人,誤己害人呀”罡子一邊開車一邊作出大撤大悟的樣子。
“切~~~~~~”我衝罡子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就這樣玩笑著我和罡子將車開上了從X市通往B市的高速公路,佛祖保佑相安無事的到了B市出口,下了高速已經是第二天淩晨3:00多了,我們兩個將車停在裏一家晝夜營業的超市門口,下車活動一下腿腳,順便補充“彈藥”(沒煙了,也沒水了)。換我開車,罡子要求休息一會,鬆弛一下剛才在高速上緊張的神經。
無奈呀,我和罡子換了位置,裝備好補充的“彈藥”,我發動車子,順著路旁的道路交通指示牌指引的方向,向漢中的方向再次出發上路了。下麵的道路基本上屬於盤山路,彎道多,很是考驗駕駛技術,當然也是我們這些棒槌級司機鍛煉的絕佳路段,我們上盤山路的原則就是,不求速度,隻要安全。
我小心翼翼控製著汽車在路上“爬行”,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正逐漸的轉亮,兩個半小時呀,CD中傳出輕柔的音樂聲合著罡子呼嚕聲,使我這個唯一的聽眾就是一個鬱悶,謹慎的駕車之餘還要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總擔心罡子的呼嚕可能會招來點什麼似的,要說罡子的呼嚕那叫一個經典,“呼嚕”過後還要夾帶著一聲細長的口哨聲,時不時出現幾聲嘎吱吱的磨牙動靜,可以想象一下,這兩個半小時的路程我是多麼緊張度過的,連我身上的汗毛都以標準的軍姿戰栗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放亮,四周的薄薄山霧也變的淡了,放下車窗,讓一絲清涼的山風吹進車裏,疲勞駕駛的昏遏大腦瞬間清涼一片----舒服,我不由得意的哼起了小調:“我來到了一座山,又拐了一道彎,妹呀,妹呀,我來到你門前,如果你的狗呀,它不會吠,我就算過了這頭道關,頭呀麼頭道關,哩咯嚨咯,哩咯嚨咯,頭呀麼頭道關;過了頭道關,我心理好喜歡,妹呀,妹呀,我來到你屋前,如果你的屋門它沒有關,我就算過了這二道關,二呀麼二道關,哩咯嚨咯,哩咯嚨咯,二呀麼二道關;過了二道關,我心理比蜜甜,妹呀,妹呀我來到你炕前,如果你不把我往外輦,我就算過了三道關,三呀麼三道關,哩咯嚨咯,哩咯嚨咯,三呀麼三道關;我過了三道關,妹子就在眼前,妹呀,妹呀我來到你炕前,如果你不……”
“恩`~~~,”一聲長長的低吟打斷了我的歌聲,也打斷了我剛剛輕鬆的心情.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著褲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沒有辦法,隻好拉在褲子上……”罡子伸著懶腰大聲唱著,從副駕駛前邊的工作台上打開一盒香煙,取出兩隻點著順手遞給我一隻.
“睡醒啦”我接過罡子遞過來煙問道.
“唉~~”罡子也放下副駕駛的車窗,使車內的渾濁氣體和外麵清爽的山間空氣呼呼暢快的對流著,“本來我正和周大哥的女兒約會呢,沒成想被你的淫蕩小調給羞跑了,我連嘴還沒親呢!倒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