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府大院———
林茹兒跑到白小落的房裏,很是關心的樣子,昨日她被嚇壞了。
恰巧,丹溪和巒也來了這裏。
“正巧,我們約好了要出去,你一起嗎?”白小落問她。
“還要出去?”林茹兒有些猶豫,“昨日才碰上那樣的事,我……”
“不必擔心。”她安慰道,白小落如今明白,為何昨日自己嚐試了各種辦法都使不出靈術,是茗索,他與自己相生相克。
“沒事的,有他們兩個在,不會有問題的。”白小落抬起下巴指指他們二人,兩個現成的護衛。
青林鎮水很深,向一般人家,怕是打聽不到什麼,若是其他的,又不免與林府勾結。想來想去,白小落覺得,應當從林茹兒下手。
她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是一濁渾水中難得的清澈。不入流,獨淨心。
林茹兒拗不過他們。
父親和母親這些日子,忙著料理婚宴慘案後事。那日坐在台下的,自然也包括縣衙老爺——張泰。
林正恩事後派人尋遍了整個青林鎮,都沒尋到那“女子”蹤跡。至於林翊,大部分時間還在臥榻之上,這些日子,手腳不便的他,不得不安分了許多。
平日裏,林茹兒是林家主子裏最不起眼的存在。這些日子,倒全靠她和母親打理著府上內外事務。
對於她哥,林翊的事,她是知道幾分的,隻是林茹兒平日也無意多加過問。
直到那日,她瞧見林翊帶回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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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索之前雖沒見過林茹兒,但是在文若英的魂靈那裏,得知過這個人的存在。
茗索在被文若英鮮血滲透的土壤中,吸取到了這份執念和不甘,借由浮生石的力量化成人形。
自然,文若英的念想,也轉入了他的腦海。
文家世代經商,經驗老道。來到了青林鎮,不過幾年,便壯大起來。
林府家境雖更雄厚幾分,可林茹兒是個不被重視的幼女,於是與文家大小姐文若英,成為了知交好友。
文小姐年長於她,便常喚她妹妹。那時她們都還年少,兩家生意上常有往來,林茹兒甚至想過,或有一天,她會成為自己的嫂嫂。
直至有一日,父親重罰了哥哥,哥哥的小書童也不見了。
自那以後,林翊在家中恭敬了許多,也冷漠了許多。於外經商時,倒是本事見長。沒有他搶不到,做不成的生意。
林茹兒從不知道,他在外,用的都是怎樣的手段。她的父親或許知道,甚至,還暗下十分讚許自己兒子的雷厲手段。
後來,又過了幾年,天不隨人願,文家和林家,在生意場上成了對頭。
文府曾在青林鎮後山,包下一塊山地。可後來,恰巧林府也看上了這塊地。
文府的老爺和夫人,一日外出談生意的路上,再也沒回來。此後,文若英身為家中獨女,便一手撐起了這份家業。
一個女子在這樣一個,暗地裏豺狼虎豹橫行的地方,掌管這麼大一份家業,手中又拿著寸土寸金的後山地契,可想而知她的堅信。
林正恩曾想,若是將林翊與文若英說和親事,那文家那塊地,和整份家業,便都可收入囊中。
文若英自是不願。文府這份家業,她要為父母,為自己,為整個文家守住。若是招親,自是要男子入贅。
林正恩沒想到的是,林翊也不願,從不談論嫁娶之事。他這才意識到,多年前自己所為,怕是埋下了禍根。他決不允許,林府家業斷在自己兒子手中!
林正恩便設計,若是將生米做成熟飯,那便可,一石二鳥。
林翊將計就計,要把文若英獻給貪戀美色的,林家暗中的靠山——張泰。一來更加拉攏張泰。二來借張泰之手,收攏一部分文家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