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心疼地回話“讓他忍忍,今天沒弄到藥”。
男孩聞到他爸身上的臭味,捂住鼻子說“今晚我要擦身”。
“行,我待會換些水來”婦女轉頭惡狠狠擰了甘爽一把“去換些淨水回來”。
甘爽哭著去集市碰碰運氣,這麼晚想換水又出不上好價錢,希望渺茫。
換不來水,回家後還得受一頓打,悲傷湧上心頭,眼淚掉的更狂。
韓落和陳愁懷在半路攔住她。
甘爽嚇一跳,擦擦眼淚“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陳愁懷是個直性子“別扯其他,剛才的事我們看見了,你準備怎麼辦?”
毫無家庭地位的事被別人知道,甘爽覺得丟臉又痛苦,她大哭一場,把心中的痛苦發泄出來,抽噎著回答“算了,日子還是要過的”。
陳愁懷恨鐵不成鋼“自甘墮落,誰也救不了你”。
甘爽被陳愁懷凶巴巴的語氣嚇著了,幹涸的眼眶漫出淚花。
韓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們不是讓你不管家人,問題是你的家人隻會索取,造成你很痛苦。你很努力活著,我們看在眼裏,如果需要幫助就來找我們吧”留下這番話,韓落拉著陳愁懷回家了。
陳愁懷越想越氣“世界末日還玩重男輕女這套,神經病、繁殖癌”氣不過,一腳踢飛路上的小石子繼續罵“你說她什麼腦袋,別人打她不會逃嗎,受虐狂”。
“你要冷靜點,生存環境這麼惡劣,本來就是考驗人性的環境,沒有底線的事多著勒,每次遇上都把自己氣得半死,我敢打包票,你很快患乳腺癌”。
陳愁懷鼓著臉說“道理我懂,就是生氣,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韓落忍俊不禁“為人父母不用考試,什麼樣的父母都有,你呀活得太幸福,不知人間險惡”。
“說得很有故事的樣子,你不也是蜜糖罐裏長大的”陳愁懷戲謔地說。
“還真不是”許是今夜月光太柔和,韓落腦海裏的記憶翻騰起來“我爸是鳳凰男,用外公的遺產起家,我媽生二胎時難產,弟弟沒保住還得切除子宮,不到三個月小三領著私生子登門,你猜我爸怎麼說”。
感覺自己說錯話,陳愁懷忐忑地接話“說了什麼”。
“你沒有子宮還算女人嗎,我念你跟我這麼多年肯留你就不錯了,識趣的以後跟美美友好相處”韓落語氣平平,仿佛說的是別人家的事“他用我的撫養權作籌碼,我媽帶著我淨身出戶,從此他消失了,就像世界查無此人”。
“怎麼這樣呀,出軌了不承認錯誤還想正房和小三和平共處,他以為活在大清朝嗎”陳愁懷氣得揮手踢腳,情緒激動。
有人跟自己站一個立場罵討厭的人,感覺不錯呢,韓落心情回升,還有心情打趣“不是大清朝,世界末日也不錯呀,這會娶一百個女人也沒人譴責他,還不用偷偷摸摸,多好”。
陳愁懷唾棄道“也不怕得艾滋病,真髒”。
分享秘密,三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次日,廣場簽到排隊
“你也是冰鮮庫的任務嗎,哪個隊伍”她們發現甘爽也在隊伍中,跑過去聊兩句。
出任務個個穿得厚實,看不出她有沒有受傷,但她眼底淤青可以知道休息肯定不好。
甘爽細聲細氣說“我在呂中校的情報小組裏”。
“我是前攻二隊,落落是後勤部”陳愁懷回答後急迫地問“昨晚回去,你爸媽有沒有打你”。
甘爽左顧右盼,不想回答。
韓落主動岔開話題“林程柔身邊的男人是什麼背景”她現在對林程柔的心上人非常感興趣。
甘爽巴不得轉移話題,巴巴地說“賀一唯,國都基地的執行官是他爺爺,搞房地產的賀氏財團你知道吧,他爸是CEO……”
賀一唯在國都基地裏是所有女人眼中的鑽石王老五。他的家世早被扒得一清二楚,簡單的來說他是從出生贏到末世的男人。
從外形來講,賀餘是陰柔美,賀一唯就是陽光大男孩,世界末日暖男更吃香。
賀一唯和林程柔是基地公認的一對,而兩位當事人沒有反駁。
唉,賀餘注定失戀……惆悵啥,他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永遠不會像媽媽一樣卑微地去愛。
點了名,確認人數,韓落擠上車。
後勤部什麼都好就是交通工具次了點,每次出行都擠大巴車,一輛車上百號人。
同是後勤部,林程柔每次都搞特權,從出行工具到所得工資都是特權。
雖然對她頗有微詞,但韓落很滿意目前的猥瑣發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