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爛的木屋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這個破爛的木屋中連張床都沒有,她迷迷糊糊從地上爬起來,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她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因為通宵熬夜心髒難受,順勢躺倒在沙發上,經常熬夜的她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本想休息片刻就能夠緩解,但是沒有料到,剛躺下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再醒來就已經到了這個木屋裏。
丁曉環顧四周,搖搖欲墜的窗欞、空洞的窗戶、掉了一半的木門、掛滿蜘蛛網的房梁、已經有裂紋的牆壁,這個環境像極了丁曉小時候在鄉下看到的無人居住的破屋子。
思及此處,丁曉腦子裏的困意立刻就消散了,不會吧?這麼狗血?
丁曉上上下下、反反複複檢查了自己好幾遍,確認自己是整個人都過來了,並不是魂穿,按照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說,這個時候應該有極品親戚在鬧事,悲慘的家人護在自己身前,隻求自己能醒過來,這都醒來大半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道自己是整個人過來,所以沒有家人?
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如此安靜吧?這得是多荒無人煙的地方,連鳥叫聲都沒有,這個小破屋子就是丁曉安全感的來源,她找了一個角落蜷縮著身子,思考著發生的一切。
丁曉自認為自己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也沒做過什麼壞事,無非就是懶了一點,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吃飯全靠外賣,家裏一周收拾兩回,不上班不出門的時候不洗臉不洗頭。
可是工作態度也很認真,從來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也不與任何人產生矛盾,怎麼就淪落到這個鬼地方了呢?
丁曉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沒有看見光影的變化,感覺一直都是白天。思及過往和家人,丁曉抱著自己忍不住掉眼淚,雖然自己跟家裏聯係的不算頻繁,但是自小也是家裏捧在手心長大的,要是爸媽知道自己掉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得多著急啊。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去,看著眼前這個破爛的木屋,要什麼沒什麼,別人穿越再不濟還有家人和野草吃,自己怎麼就連口水都沒得喝呢?
在崩潰和質疑中丁曉流著淚睡著了,被餓醒之後,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決定出去看看。出門之後的景象讓丁曉徹底傻眼,這個環境能見度也就五米左右,剩下的就隻有白茫茫的一片,白的非常濃鬱,和常見的霧並不一樣,也沒有在流動的樣子,看見這種情況,她也不敢貿然上前。
壯著膽子喊了幾聲,連個回聲都沒聽見,也沒有其他的聲音,這種寂靜讓丁曉覺得十分恐懼。
她靠在門框上,充滿了絕望,雖然在門口快要倒下的架子上放著農具和種子,但是丁曉根本就不認識那是什麼種子,而且就算種下去,等長出來自己早就餓死了。
丁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軟刀子拉人,怎麼就不能給個痛快,直接嗝屁拉倒,何必搞這麼一出,有什麼意義?
她在心裏不斷咒罵這個地方,潛意識裏想著但凡能離開,一定好好睡覺,不熬夜不吃外賣,一眨眼自己就出現了山腳下。
環顧四周,丁曉寧願自己還在剛才的破屋裏。
因為眼前的環境比那個破屋還慘,丁曉在餓昏過去的最後一刻,看到了一個老太太,丁曉認命了。
“丫頭,你醒了啊。”一個銀發老太太見丁曉醒了過來,端著水走了過來:“來,先喝口水,飯馬上就好。”
“您是?”丁曉接過水杯,抿了一口,遲疑道。
“叫我李婆婆就行,這年月,也沒啥可吃的了。”李婆婆將一盤野菜放在桌子上,示意丁曉過去吃飯。
“這是哪兒啊?”丁曉看著桌上的野菜,一點食欲都沒有,但扛不住肚子餓,一邊吃一邊問道。
野菜剛入口,丁曉差點就吐出來了,要不是因為這破地方看起來除了野菜沒啥可吃的,老太太又一臉真誠,硬是囫圇個吞了下去,有一口吃的總比沒有強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