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甩了甩頭中那些不好的畫麵,肖瑾那麼厲害,他肯定會沒事的,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家安心等待,照顧好肖老爺子和鍾母。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還是去刷碗吧,活兒還沒幹完呢,哪來的時間傷春悲秋。

到了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驚喜的發現風基本上已經停了,樓道裏到處都是人的歡呼雀躍聲,那場毀天滅地的狂風給人們帶來的陰影太大了。

天空雖然還是陰沉沉的,厚厚的烏雲籠罩在上空,但視線已經沒什麼阻礙了。

鍾彩趴在窗戶前向下一望,隻見外麵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甚至可以說是滿目瘡痍。

皚皚白雪之上都是一些瓦片殘骸,橫七豎八的枯樹枝丫,不知道從哪卷出來的衣服等,可以說和垃圾場沒有什麼區別。。

遠處的保安室,遠遠望去,也已經是七零八落。對,七零八落,因為整個屋子已經被吹散架了,鐵板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外麵原本疏通好的路,已經再次被堵上,想要出去還需要挖出來一條路來。

這次不用人召集,大家自發的拿著工具去單元門口,清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大門被厚重的東西堵上,樓道裏漆黑一片,大家拿著手電筒照著大門,明亮的光線,讓人們的心裏有了一絲安慰,眾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合力將大門推開。

鍾彩也全副武裝拿著鏟子在後麵跟著,等到大門被推開了,暗淡的光線射進來,讓人們不自覺的深吸一口氣,眾人撿木頭的撿木頭,挖雪的挖雪。

天氣依舊很冷,但人們的心是火熱的,隻要不再來這麼一場風,冷點就冷點吧,他們要求不高。

這次疏通的難度比上次要大,裏麵夾雜著很多東西,像石頭、樹枝、瓦片之類的,整整幹了一上午,大家才把主路疏通好。

鍾彩一回到家,就累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這次可沒有肖瑾背她上樓,是她自己一點一點爬上來的。

她現在累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他們這次在外麵不僅要挖雪,還要小心不要被上麵的東西砸到,整個過程可以說是戰戰兢兢。

之前有一個大叔,幹活的時候衝在最前麵,可積極了,結果可能是用力過猛,一下子被雪山上的石頭砸到了肩膀,這幸虧是肩膀,如果是腦袋,當時就得開瓢了。

其他人見有人受傷嚇得趕緊離的遠遠的,可是路就這麼窄,躲也躲不到哪去。

大家隻能膽戰心驚的一邊小心翼翼的幹活,一邊觀察上方有沒有東西會砸下來。

因此這次幹活的速度,那是大大降低,不過好歹幹完了。

“來,彩彩,快喝點薑糖水吧,暖和暖和。”鍾母把水放到茶幾上,滿臉心疼的摸了摸鍾彩紅彤彤的小臉蛋。

“媽,我不冷。”鍾彩搖搖頭,自己幹活幹的渾身冒汗,大冷天的帽子上都在冒熱氣。

“那也不行,你在外麵待了這麼長時間,快點喝些,別感冒了。”

鍾彩沒辦法隻能皺著小臉,掙紮的爬起身,視死如歸的一口喝完這些薑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