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瑾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個鼻青臉腫,但說話幽默風趣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好兄弟楚易。
楚易這次能來到這裏,不誇張的說,比唐僧經曆九九八十一難去西天取經還要難,這一路上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概括的。
想想就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本來西城離京都就遠,自己考慮到外出路上不方便,還專門找了往這邊來的車隊,車隊的人基本都是因為工作流落異鄉的人組織的。
出發之前,他們準備了很多的食物、汽油還有一些各種應急物品,就怕被困在在路上作難。
剛開始出發的時候,他們跟在軍車後麵,時不時的還能受到一些照顧,最起碼不用每天都風餐露宿。
後來他們走到一半,軍車就已經到達目的地,剩下的路就隻能靠他們這些人自己走。
這個時候的火車,飛機都已經停了,眾人在路上輪流開車,遇到難走的路,他們還要親身上陣去挖開,搭橋鋪路,一路上可以說楚易過的那是水深火熱,他沒想到原來兩個小時的飛機就可以到的地方,現在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這一路上除了路難走外,他們的住宿也有很大的阻礙,現在很多酒店已經停業或者改成了避難所,所以他們到了一個地方,就要馬上聯係當地的有關部門去申請住處。
可是很多時候,他們不一定會這麼幸運停在有人煙的地方,再加上車子時不時的出現問題,打不著火或者陷在泥坑裏,真是讓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對著漫天的風雪,眾人真是欲哭無淚,誰讓災難來的太過突然,他們這群人想回去都回不了,現在為了回家見親人,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就這樣這些人一路摸爬滾打,曆經磨難,好不容易快要看見曙光了,結果在半路上殺出一隊程咬金來,弄得他們差點全軍覆沒。
當時他們的車子有兩輛已經在路上報廢,十來個人隻能擠在兩輛車裏,經過一個來月的逃荒似的趕路,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麵黃肌瘦,眼圈黑的和大熊貓有的一拚。
這一片地方比較偏,周圍很少有人出沒,再加上路上樹枝瓦片比較多,車輛走在上麵晃晃悠悠,本就破敗的車子如同陳舊的風箱一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車子剛轉過彎,忽然一排帶刺的柵欄橫在前麵,擋住了前行的路,旁邊還有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戴著墨鏡看不清楚模樣。
隻見他朝他們這邊望了一眼,迅速吹了一聲口哨,空曠的田野裏,聲音傳出很遠,很快遠處就傳來一聲回聲。
楚易剛才看見柵欄的時候就心中一沉,這麼明顯的攔路手段,一看就是劫路,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打算怎麼個劫法了。
他們這一路上不是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對此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太慌亂。
楚易眉目沉了沉,眼裏閃過一絲鋒利,如果要點物資,合理的情況下,他會答應,如果得寸進尺的話,那就…
他低頭整理了下衣服,把懷裏的匕首藏好,招呼了幾個人下車,其他人等在車上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