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君剛和娘親妹妹走出飯廳,那些閑人就聞味而來,菜都沒端出去完,就開始開吃了。

看著手上的是個粗糧饅頭,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是最後拿出來的,不然恐怕沒有她們娘仨的份了。

蘇有君直接把黑饅頭遞給妹妹,娘親,自己一個。

爹爹,四叔是勞動力一人兩個,才在老太婆吃人的咬人中,把剩下的四個饅頭放到桌子上,讓那幾個人拿,一盤黑粗糧饅頭瞬間被拿光。

蘇有君才不管她的眼神,要麵子活受罪,她和娘親辛辛苦苦做的早餐,憑什麼讓那些人把好吃的全部都吃光了?

對於二十一世紀吃慣美食的人來說,粗糧饅頭,確實有點難以下咽,熱的時候還好一點,冷的時候可以砸死人。

不過沒有帶米糠的粗糧饅頭,已經是古代的農村裏麵比較好的食物了,想要吃白麵饅頭的話,那就要過年過節的時候了。

吃著難吃的粗糧饅頭,喝著苦哈哈的野菜糊糊,蘇有君想要去永安鎮的心更加著急了。

他喵的,她要去買一套廚具回來放空間裏,她要給自己和家人開小灶,她快要受不了了。

今天的這頓早飯似乎格外的安靜,就在一群人快要吃完的時候,外麵的出生社的一群畜生在那裏不停的嚎叫,特別是那兩頭豬,餓的在那裏哇哇大叫。

沈老太婆倒三角眼瞪著蘇有君蘇有雲,用興師問罪的口氣道:

“今天的畜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叫得那麼響,你們兩個小賠錢貨是不是偷懶了?今天早上的畜生你們喂了嗎?”

蘇有君沒管某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看到死老太婆那個樣子,似乎是把她女兒也要和她們一起做事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不得不提醒道:

“奶,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爺爺昨天可是發話了,讓你家那個賠錢貨跟我們一起做事。

所以今天她沒有來,我們姐妹也索性不喂了,反正喂出來的東西,我連個雞蛋殼都沒吃過全部進他們的嘴裏。

過年過節肉都沒有我們幾口,我和妹妹憑什麼啊?

所以我們就等著,吃過飯和你家那個賠錢貨一起喂畜生,割豬草,挖野菜呢!”

聽到蘇有君氣人的話,老太婆把破了口子的碗往桌子上一丟,怒罵道:

“你這個小賠錢貨,你說誰是賠錢貨呢?她是你的小姑姑,有你這麼長輩的嗎?”

死老太婆想吵架是吧!姐可不怕你,連忙回擊道:

“嗬!奶?你知道小姑姑是怎麼叫我和妹妹的嗎?

她叫我們兩個是小賤蹄子,小賠錢貨,她都不尊重我們兩個,我憑什麼要尊重她還有你?

你們作為長輩一口一個賤蹄子賠錢貨,這就是你們對待小輩的態度嗎?”

“你…。”沈老太婆被伶牙俐齒的小賠錢貨懟得不知道說著什麼,她一直都是欺軟怕硬。

以前二房的那一家子都是逆來順受,又任勞任怨,她想說就說想罵就罵,隻把他們當做發泄的對象和軟柿子捏。

可如今,那個小丫頭變得那麼伶牙俐齒,每次和她吵起架來還真的吵不贏,氣得她在那裏臉色都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