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華燈初上。
一家以俯瞰東京夜景作為賣點,開在東京市中心一棟商業大廈頂樓,引得無數情侶前來打卡,知名度極高的餐廳迎來了一天中的營業高峰。
“祝兩位客人用餐愉快。”
菜品上齊後,穿著襯衣馬甲的侍者便識趣的退出了包廂,給客人留下一個私密的空間。
麵前是美酒佳肴,腳下是東京夜景,一個極其適合情侶增進感情的地方,隻可惜此刻坐在這裏的,是兩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安室透看著桌上的三瓶酒,目光在最後一瓶不曾開封的威士忌上短暫停頓一秒,隨後收回了目光。
至於剩下的兩瓶酒,則分別放在了香檳和安室透的手邊。
一瓶香檳,一瓶波本,都是處於打開狀態。
將裝備組核心成員一貫的傲慢拿捏得恰到好處,安室透先是端起手邊的波本,仔細打量後倒進了盛著冰塊的酒杯裏。
隨後才看向對麵的香檳。
不過語氣卻格外謙遜:
“香檳大人此番宴請,真是令我倍感榮幸,隻是我人微言輕,怕是幫不了您什麼。”
“想不到組織的王牌情報官竟是一個這麼謙虛的人。”
將安室透的神情與動作盡收眼底,香檳神色未變,一邊感歎,一邊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香檳。
安室透笑而不語,作足了默認的姿態。看得香檳眼皮子一顫,隻覺得波本真不愧是組織公認的王牌情報官。
這臉皮果然是非比尋常的厚。
對於安室透在實驗基地爆炸後這的一係列調查行動,香檳其實一直都有在派人關注。
他原本沒打算幹涉,更沒想過要邀請安室透親自見一麵。
在威士忌明確表示不參與其中之後,一個獨自行動顯然存了其他心思的波本,還不值得他屈尊降貴到這個地步。
可現在,事態的發展顯然走到了一個不容樂觀的層次。
而作為在這個不容樂觀的事件中,突然成為了最直接利害關係人的威士忌。
如今不僅對香檳等人的郵件已讀不回,更是直接拉黑了他們的聯係方式。
擺出了一副冷眼旁觀的姿態。
這就不得不讓香檳心生警惕了。
三日之期已過,誘導劑的下落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順著線索接連撲了好幾個空的香檳在感歎教會餘孽狡猾之餘,更多的卻是在警惕威士忌這幾日的毫無音訊。
旁人的威脅或許隻是一時氣話,即便真得有所有所動作,也基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裏。
可威士忌放出口的威脅,那就是一場鮮血盛宴的邀請函。
一旦失約,那開宴的音樂便會奏響。
香檳在得知竟有人盜走了一支誘導劑的時候,就知道此事必然不可能善了。
在他看來,威士忌如今的杳無音訊,絕對不是因為害怕那支誘導劑會對他造成生命威脅。
藏匿行蹤,拉黑電話,不與組織成員進行任何聯係,比起因為害怕而躲躲藏藏,香檳更相信威士忌這是在暗中籌劃著一個將要用無數鮮血來鋪就的局。
即便威士忌如今身在霓虹勢單力薄,即便唯一有點份量的波本看起來也什麼都不知道。
但香檳有種莫名的預感,一場由威士忌締造的鮮血盛宴,已經全部準備就緒。
隻等時間一到,緊閉的大門就會打開。
他不知道威士忌的這場報複會牽扯到多少人,但他很清楚,自己必然是這場鮮血盛宴的貴賓之一。
於是,為了極力阻攔這場鮮血盛宴的召開。
香檳在動用了各種手段,聯係了很多人,卻至今沒有人聯係上威士忌,收到威士忌隻言片語的回複後,把目光放在了波本的身上。
聽完香檳說清此番宴請的來意,安室透心中亦是認同了香檳的猜測。
可眼下威士忌行蹤隱秘到不僅連香檳都尋不到人,就連他也是不知道的。
並且…
安室透看向香檳,勾起一抹苦笑,輕歎了一口氣:
“香檳大人,別說是您,如今我也聯係不上我家大人。
我雖然得蒙大人信重,可畢竟是個新人,之前又在朗姆手下,因此對於大人如今的行蹤,我真得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