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就連睡著了,都感覺到他帥。
馮博言撇撇嘴,覺得上帝有些不公平,怎麼光顧著把聶敏昀弄帥,就沒把他變更帥一點呢?
不過,這家夥半夜爬床怎麼回事?兩個人擠一張床很擁擠的好吧!
但想想,總不能把他叫醒了然後讓他到他的床睡吧?
都說睡眠是最好的治療方式,所以……
馮博言沒有叫醒他,而是給他蓋上薄被,然後到了聶敏昀的床上睡。
一個人躺一張床,空間才夠舒服嘛!
他閉上眼,不多時,又睡著了。
但,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馮博言又感覺身旁有人,他睜開眼,發現聶敏昀竟然又跑到同一張床上來!
???什麼情況?
夢遊?
馮博言倒吸一口冷氣。
不會吧?這夢遊的話,就有些恐怖了。
馮博言坐在床上,看著躺在身旁的聶敏昀出神,不禁又想起以前的一段日子。
那時候,母親自殺,對他幼小的心靈產生極大的衝擊和影響,要麼睡不著,要麼很容易驚醒,要麼做惡夢。
於是,他的父親馮隋將他送到仲家,讓他和表哥仲陽一起生活,讓仲陽那個家夥帶動帶動他。
結果某天,經過餐廳的時候,他不經意地聽到仲陽跟他老爹仲暢、老媽馮美合、還有馮隋講述,說他夜裏夢遊,用領帶或者衣服勒著自己的脖頸,一麵哭著害怕,一麵卻勒緊了。
他當時怎麼走出來的?馮博言忘記了。
隻記得好像他上學的時候,不言不語,總是被人欺負。
直到有個男孩替他打倒了那些欺負他的同學,然後朝著他伸出手。
“戰五渣,就任人欺負你了?”
馮博言想到這,不禁噗嗤笑了笑。
“服了,總是罵我戰五渣!但我就是不會打架嘛!打架要是打不贏,會很丟臉的,所以幹脆不打而已。”
那個替他出頭打架的男孩就是聶敏昀。
到後來,他們分開,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國家上學。
他去了M國學醫,而聶敏昀去了F國學鋼琴,從那以後,分開了最起碼有十五六年。
後麵聽到聶敏昀回國了,並且公開了女朋友,那就是徐依柔,但患上了雙相障礙,他震驚了很久。
但沒有多想,又修了遺傳學和基因組學、心理學,隻想著學成之後回國給聶敏昀做治療。
現在……
馮博言揉了揉眉心,重新轉頭看向身旁的聶敏昀。
“我該怎麼辦呢?”他惆悵地皺了皺眉。
想來想去,對待病人最好的治愈方式,其實就是關愛,所以,馮博言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希望別勒我脖子就行。”他低聲喃喃。
清早,馮博言醒來的時候,身旁的聶敏昀還在睡著。
睡美男的姿勢很乖巧,壓根就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也沒有在睡夢中勒他脖子。
馮博言輕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地下床。
“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突然,身後的男人悠悠開口。
馮博言驚了驚,轉頭看他:“沒、沒有!是你昨晚夢遊,跑我床上了!”
“你現在在我床上。”聶敏昀桃花眼一掀,挑眉看他。
馮博言啞口無言,靠,他這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節奏!
不,還可以解釋一下!
免得聶敏昀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