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子時的時候,蕭燁才風塵仆仆的回來,輕手輕腳的推開門不期然正和靠在床頭的沐熙四目相對,他一愣隨即微笑著走過來在沐熙額頭親了親,見她手裏還拿著話本便接過來放到桌上輕聲說,“燭光打的這麼暗,還看什麼話本,小心傷了眼睛!”
“我想等你回來所以遲遲沒睡。”
“以後我再出門,切記不必等我,先睡便好。隻要沒有特別的情況,不管多晚我都是要回來的。夜深露重,你這樣等著萬一著了涼反而不好。”
沐熙披了衣裳坐起來邊提鞋邊說“哪有那麼容易著涼,你還要不要吃點什麼?”
蕭燁用手輕輕按住她的腿,“我什麼都不吃,你趕緊乖乖躺下。”
沐熙沒有強求脫了鞋把腳縮回被窩裏,將被子往脖子處攏了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成功了嗎?”
“什麼成功了嗎?”蕭燁笑著問。
“你說呢?當然是幫秦宋爭家產的事啊!”
“你都知道了?!我本意是不願說於你得,都是旁人的事,不想你費神!是不是秦婉兒說得?她天天無聊的緊,冷雲又慣著她!”
“你倒是了解她!不打緊,無非就是閑聊。我隻是沒想到德才兼備的秦宋命運竟如此多舛,可見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無論是誰都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不過今兒你九王爺都出手了,我想再沒有不成功的事。他們家這點破事和你們宮裏那些事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
蕭燁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把沐熙整個人圍住,“是是是,你說得對,乖,我先去洗漱,回來再和你說。”隨著蕭燁得回來沐熙的心漸漸落回原處,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躺著躺著開始有了困意,她強撐讓自己別睡著。蕭燁路過米團的小床,用手指輕輕劃了劃小家夥的臉頰,俯下身子又親了親他的額頭才過來翻身上床,掀開被子長臂一伸先把沐熙整個人撈進懷裏,他身上凜冽的氣息驟然鑽進沐熙的鼻腔,使她睡意全無。抬手摟了他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胸口,兩個人的腿纏在一起,沐熙覺得自己好像抱了一個大火爐。“你身上可真暖和。”她滿足的說。
“熙兒,你貌似在考驗我?”
“哎呀,誰在考驗你,老實點,好好給我講講今天的事。”沐熙微微撒嬌的說。
“我很老實啊,也想好好給你講,可是現在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怎麼辦?”
沐熙仰起頭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的下巴,“好好的,嗯?乖!”
蕭燁眼疾手快順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他一手摟著沐熙的腰,一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身上驟然一涼,他已經將沐熙的肚兜撩開了,她被吻的嬌喘連連,蕭燁伏在她耳邊喃呢,“熙兒,我受不了了,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要。”沐熙看著他的俊臉,平時清冷的眼睛裏此刻滿是情欲,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會卸下偽裝毫不掩飾自己,沐熙不忍心拒絕,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喉結,蕭燁頓時興奮起來,翻身將沐熙扣在自己身下,她攀著他任由他攻城掠地,彼此感受著對方帶給自己的快樂,結束後沐熙累的動也不想動一下,蕭燁則殷勤的幫她擦洗,幫她穿衣服,看著他忙前忙後沐熙有氣無力的問“你不累嗎?”
“不累,渾身充滿了力量!”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就不該心軟!”
“不是心軟,是因為愛!謝謝你,我的寶貝,謝謝你這麼愛我!”蕭燁狗腿的說。
“好吧,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
沐熙的反應將蕭燁逗笑了,擦洗完畢穿好裏衣蕭燁上了床胳膊剛朝沐熙伸過來,嚇的她趕緊往裏靠了靠,“別碰我,我害怕你。”
蕭燁無奈的笑著說,“我又不是狼,你躲那麼遠幹嘛?不會了,今晚就這一次,我保證,放心好了。”
沐熙似信非信的看著他,蕭燁伸手就將她摟過來,她枕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側身麵對麵躺著,“說說吧,今天進展如何,我喜歡聽八卦。”
蕭燁將她額前的碎發別的耳後摩挲著她的耳垂娓娓道來,“這秦宋其實是個苦命的人,想必你應該都聽說了,但他勝在堅韌,我正是看上了他這一點。就像你說的,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公平可言,他雖然優秀卻命途多舛,而秦朗生來富足卻是個酒囊飯袋,揮霍無度又胡作非為,他的胞姐對他稍加勸阻,他便將其關在了一所荒涼的院子任其自生自滅;他母親責罵他,他便將其送到了家裏的寺廟裏讓人專門看管著。秦家即使家底再豐厚也禁不住他這樣敗。秦宋倒是有些手段,這秦朗極喜歡逛青樓,秦宋便安插了自己的人在那裏,那人恰恰符合秦朗的口味,他一時興起便將人贖回了家,這眼線總之是得了好處的,極會討好秦朗整日拉著他在房裏不出來,而且有機會就在他飯菜裏或茶裏投點千日醉,這千日醉是種慢性毒藥,輕則使人精神錯亂重則使人死亡,這種藥不怕多就怕日日有,久而久之秦朗的身體已經虧虛的不行。今日我們去的時候,他正氣的罵人,手腳已經無法隨意動彈,秦宋命秦老爺得隨從將秦家得宗親都請了來,拿出秦老爺林中得手稿傍身,加上我們幾個在,反正力排眾議最終拿了秦朗的手寫了一份轉讓書,大致內容就是:秦宋作為秦家長子有義務接管秦家並繼續發展其大業之類的話,我們本是打算將秦朗處死,但他的胞姐秦晴不知怎的跑了出來給秦朗求情,今兒我們才知道這秦晴和秦宋二人本就相互有情,奈何因為家裏得種種卻無法一起,秦宋看在秦晴的麵子上願意放過秦朗,但堅持要將他送往請秦家寺廟終身不得出。秦晴說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說完她趁著我們不防備忽地撞向了旁邊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