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含一聽暗影的話,心底裏就有些失望了,再一聽暗影後麵的話,心裏就有些釋然了,燕莘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卻並沒有多言,他就知道的,她的母親並沒有把這個負心的男人給忘記了。
城郡王等到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之後,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城郡王妃的臉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柳媚兒見狀,趕緊撲到了城郡王妃的身上,阻止著城郡王繼續的動作,燕紫清稍微上頓了頓,也趕緊的撲了上來。
見到這個情景,城郡王也不好再繼續下去手裏的動作了,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就走出了花園裏。
城郡王一離開,本來還麵上有些有些強勢的城郡王妃,立馬就軟了下來,看到麵前的女兒和外孫女兒,擺了擺手,“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兒。”
聽了城郡王妃的話,柳媚兒母女兩個相互轉頭看了看,再看到城郡王妃那不容置喙的樣子,便點了點頭,朝著她行了個禮,走出了花園裏。
這上一個時辰還熱熱鬧鬧的花園裏,此刻除了城郡王妃和幾個來來回回的收拾著殘局的仆人,就沒了別人了,城郡王妃坐在她本來坐著的椅子上,看著下麵來來回回的忙活著的仆人,心下有些淒涼。
坐了好一會兒,才招呼了她身旁的媽媽,扶著她回了房裏,城郡王此刻早就已經躺下了,麵朝著裏,一點兒都沒有理會城郡王妃。
等到城郡王妃躺下了,丫鬟們都退了下去,蠟燭也漸漸的熄滅了,整個屋子裏變得愈發的安靜了起來,城郡王妃才幽幽的開了口,“我隻是命那個舞姬把獅子引到王芝含還有燕莘那一桌,沒有在牙齒上抹毒藥,更沒有撒香粉。”
城郡王妃的話說完了,整個屋子裏變得更加安靜了,身旁的呼吸聲似乎也漸漸地低了下去,就在城郡王妃以為這屋子還會繼續安靜下去的時候,城郡王開了口,“你們太心急了,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愧對媚兒,但是有些事不是急就能完成的,你以為那燕王妃還有五皇子都是吃素的嗎?你太糊塗了,誤把老虎看做貓了。”
聽了城郡王的話,城郡王妃閉著眼睛,回想著今天在宴會上發生的那一幕幕,越想就越發的有些心驚了,靜靜的不再去狡辯了。
許是城郡王也察覺出了身旁人的懊惱了,轉過身子,把人抱在了懷裏,兩個人相擁著,睡了過去。
燕莘和周湛跟在王芝含的身後,離開了城郡王府,站在馬車前,周湛似乎還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燕莘低著頭偷偷的笑了笑。
等到笑夠了,她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周湛,“回去要好好的養傷,不要隨便的沾水,不要吃那些生鮮了,還有辣的也不要再吃了……”
站在一旁的人們,聽著燕莘那囉裏囉嗦的樣子,都不約而同的把腦袋轉到了一旁,王芝含讓暗影和檸音扶著她上了馬車,周湛身邊的暗衛也都相約著隱了身影,整個城郡王府周圍,竟也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看到周湛還是有些不想走的樣子,燕莘搖了搖頭,走進了馬車裏,周湛則是還站在原地,看著燕王府的馬車漸漸地離開他們的視線。
過了好久,一直都看不到馬車了,周湛才彎身坐上了他的馬車裏麵。坐在馬車裏,他的腦海中還在不斷地回想著今天晚上的一幕幕,越想越甜蜜,他知道,燕莘這一次是對他敞開了心扉了。
王芝含看著對麵坐著的燕莘,滿麵含春的樣子,借著喝茶,捂著嘴笑了,她的女兒終於是在感情上開竅了,這可真的是一個好消息,燕莘剛剛從山上回來的時候,那冷心冷麵的樣子,讓王芝含在背後裏擔憂了好久。
這一會兒,看到她跟周湛兩個之間漸漸地有了感情的苗頭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比誰都開心。
燕莘跟周湛兩個,並沒有把話挑開說明,也隻是一直那麼曖昧不清著,但是知情的人都以為兩個人這是好事將近了,都在不停地問著兩個人什麼時候可以喝喜酒,尤其是每一次去王芝含的院子的時候,燕莘總會因為這事兒被調侃的臉色發紅。
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在默默的升著溫,就在這不知不覺之中,重華對燕莘的追求,也並沒有因為周湛的原因而銷聲匿跡,反而是大放厥詞說是要和他公平公開的爭奪燕莘。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獵的時候了,南邊的戰事大獲全勝,皇上很是開心,允許所有的隨行官員帶著家眷,一起出行,燕莘自從重生之後,就一直生活在了京都,這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外出的機會了,她怎麼也不會放棄的。
本來王芝含的身子不大好,燕莘不準備讓她去的,可是敵不過王芝含的失魂落魄的樣子,燕莘便囑咐著暗影好好好的保護著王芝含的安危。
這麼一來,燕莘的身旁就隻剩下了一個不會武功的檸音了,九歌和小文都是男子,並不適合隨行著保護燕莘,便被燕莘留在了京都裏麵。
在去秋獵之前,燕紫清頻頻的往城郡王府裏麵跑了幾次,不知道是在密謀著什麼,燕莘也派了人去查看過,隻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獅子事件之後,城郡王府裏一直都是加緊防護的,燕莘的人也隻能查到燕紫清出入過城郡王府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