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也趕緊放下了手裏的茶杯,叮囑了燕莘一句千萬不要出去,便也跑出了帳篷,隻留下了帳篷裏麵三個人在那裏著急,卻也毫無別的辦法。
外麵。
本來暗影就跟那人的身手不相上下,周湛出來之後,二話沒說的就上來幫著暗影一起,不過幾個回合,那人就被降服住了。
那人正想要破嘴裏的毒藥的時候,就被察覺到了的暗影一把捏碎了他的下巴,這才沒有讓他得逞,周湛在一旁看著暗影那幹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的動作,不僅在心底裏感歎著,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
剛才外麵的打鬥聲,吸引來了一群的人,就連鄰近的幾個帳篷裏,也紛紛在打鬥聲結束之後,派了人出來,打探消息了。
等到他們看到被強硬的摁在地上的身著太監服侍的男子的時候,好多人都不由的驚呼出聲音來,燕莘也在檸音的陪伴下走了出來,王芝含沒有跟出來,依舊在帳篷裏麵繡著東西。
外麵的人看到燕莘出來了,很多人的臉上都帶著看好戲的表情,那些受害者的臉上則都是一副恨不得把燕莘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燕莘並沒有去搭理那群人,徑直的走到周湛和暗影麵前,看著被強硬的摁在地上的那個人,伸出手來,用手帕墊著抬起了那男子的下巴。
“嘖嘖嘖,太監的衣服?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有幾重身份的?嗯?你能跟我說說到底哪個身份才是你的真實身份嗎?鎮國公夫人的遠親?太醫院藥童?小太監?”燕莘的話說完之後,別說其他的人了,就連周湛的連色都變了。
看到那小太監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燕莘,燕莘放開了桎梏住了的小太監的下巴,搖了搖頭,“別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是不是以為昨天你易容了,又隔著一層紗簾,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燕莘並不打算多做解釋了,站起身子,扔了剛剛墊手的手帕,似乎是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玉麵公子,你這次重出江湖我真的很好奇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不過今天我倒是明白了。”
話說完,燕莘朝著暗影使了個眼色,暗影便點了點頭,壓著那玉麵公子走遠了,至於是去做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隻不過是第二天的時候,周湛給皇帝遞了一道折子,皇上大怒,貶了鎮國公的爵位,鎮國公滿門流放三千裏。
鎮國公一家上路的時候,燕莘站在草原上的小土丘上,眺望著,看著身邊的牽著馬的周湛,問他是不是很想知道她為什麼要讓鎮國公一家做替罪羊,周湛點了點頭。
燕莘並沒有急著開口,眼睛依舊望向了被流放的方向,一直到他們都看不到了人影了,燕莘才轉過身子,看著周湛,“鎮國公手裏的兵權幫著的是三皇子那一邊,皇上也是知道的,下一個兵權的掌事的不會再是三皇子那邊了,”還有那鎮國公小姐眼裏對你的占有欲太強烈了。這句話燕莘並沒有說出來,依舊轉著頭望著遠方。
周湛聽了燕莘的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虧的他還以為是因為那鎮國公小姐的緣故,原來還是他自作多情了,周湛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又在那個小土丘上站了一會兒,等到風吹得有些大了,兩個人才決定要原路返回,兩個人一人一匹馬,也不急著趕時間,慢悠悠的駕著馬兒往回走。
草原上的天似乎是黑的格外的早,在離著他們的帳篷的駐紮地還有好一段距離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起來,燕莘騎在馬上,被顛的有些疼,便不想再繼續往回走了,想停下來休息休息。
周湛叫了幾個人去撿拾柴火,他跟燕莘兩個坐在原地等候著,風刮的有些大,不過好在出來的時候,周湛就已經給燕莘多拿了一件鬥篷了,給燕莘披在了身上,等待著。
可是兩個人等來的不是柴火,而是一大群的刺殺者,兩大撥的人,一撥黑衣人,一撥灰衣人,把他們圍在了中間,一貫鎮定的燕莘這下子也有些慌了,緊緊地抓著周湛衣袍的後麵,不肯鬆開手。
周湛一把扯過燕莘,把她牢牢地護在了懷裏,抽出了隨身佩戴的佩劍,剩在兩個人身邊的幾個暗衛努力的跟身前的敵人廝殺著,趁著亂,周湛扶著燕莘上了馬,跑向了遠處。
隨著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大,被周湛派去撿拾柴火的暗衛也從四麵八方跑了出來,一群人不要命似的拚殺了起來。
周湛的暗衛都是以一敵百的伸手這群刺客裏麵是有幾個身手好的,可是更多的都是一般水平的高手,這要是被柳媚兒知道她花的大價錢雇來的殺手,隻是在這一群人裏麵得了一個一般水平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等到幾個暗衛把眼前的刺殺的人解決掉了之後,這才順著周湛留下的記號追了去,隻不過到了半路這記號就中斷了,幾個暗衛不得不分散開來,去尋找周湛和燕莘的下落。
再說另一邊,周湛跟燕莘兩個駕著馬拚命的往前跑去,這一路上不斷的留著記號。可是就在兩個人以為安全的時候,一群黑衣人朝著他們湧了過來,周湛遠遠的就察覺出了這幾個刺客的身手不一般,甚至是和剛剛的刺殺的人不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