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暗影,怎麼樣,那藥膏是有問題的嗎?”聽了檸音的話,暗影點了點頭,把事情又跟她說了一遍,看到檸音那氣呼呼的樣子,暗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這要是被檸音知道了她這是要去做什麼的話,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神情呢。
說話間,一直被檸音碎碎念著的小文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了,見狀,暗影趕緊抽身離開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不能再陪著檸音這個小妮子浪費時間了。
檸音一看到小文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麵,立馬變身念經的和尚的樣子,跟在小文的身後,嘴裏又在不停地劈裏啪啦的說著什麼,惹得小文恨不得把檸音關在屋子外麵才好,看到她那亦步亦趨的樣子,小文深呼吸了幾口氣,一言不發的走進了燕莘的屋子裏。
兩個人還在外麵的時候,燕莘就聽到了動靜了,小文的性子是個沉穩的,可是隻要遇到了檸音,就會變得狂躁無比,她倒是也樂得在一旁看著熱鬧,並沒有去當那個和事老。
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燕莘伸手給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先讓他們休息休息,看到檸音就連喝水的時候都不忘記碎碎念,燕莘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當初她怎麼就以為檸音是個文靜的了呢?真的是看走了眼的,不過她的這些日子以來,也多虧了有了這麼一個開心果在身邊,這才解了不少的煩悶。
看到小文一臉嚴肅的樣子,燕莘揮了揮手,幾個剛剛進來打算服侍著給燕莘洗漱的小丫鬟們便又一個個的,按著順序的走了出去了。檸音出於謹慎起見,又出了房間,左右的看了看,確定是真的沒有旁的人了,小文這才開了口。
燕莘本以為不會是什麼大事的,端著茶杯,撚了一塊點心,優哉遊哉的在那裏等著小文開口。聽了小文的話之後,別說是檸音了,就連燕莘也是楞在了那裏,手背上的青筋全都爆了起來,臉色一片鐵青,檸音見狀,也顧不得驚訝了,趕緊走上前去,把茶杯和點心從燕莘的手裏麵搶奪了過去,生怕燕莘一個不注意,誤傷了自己。
好在燕莘也不是個經不起打擊的,沒過一會兒,便又恢複了常態了,臉色也變了回來了,“什麼叫走水了?為什麼會走水?緣由查清楚了嗎?又沒有人員傷亡?官府那裏安排好了嗎?”在燕莘的一溜串的提問下,小文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回主子的話,奴才查過了,卻是絲毫的疑點都沒有,完美到讓人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官府那裏去試了,卻是因為有人在上麵壓著,似乎是想要往大了鬧。”
聽了小文的話,燕莘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了,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問題,這個時候,小文卻是察覺到了門外有人,跟檸音兩個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相互配合著,檸音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繼續的在那裏跟燕莘兩個,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小文則是不動聲色的挪移到了門口的位置。
就在門外的人掉以輕心的時候,小文出其不意的撲了出去,把門外偷聽的人逮了個正著,就連想要狡辯,都是沒有了法子的,隻得乖乖的認了罪,卻是怎麼都不肯說出背後指揮的人,隻說是她自己太過於好奇了,這才擅做主張的跑來偷聽。
這話別說燕莘他們幾個了,隻要是稍微的有點腦子的,怕是都不會相信了這一套的措辭,燕莘也不著急,等了一會兒,看到那姑娘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就失了耐心,朝著小文揮了揮手,示意讓他把這個人給帶下去,關壓到地下私牢裏麵去,她還就不信了,那一整套的刑罰下來,她還能再繼續的咬著牙不說話。
臨走之前隻跟小文說讓他看著去處理就好了,官府那裏交給她就好了,得了命令之後,小文給那丫鬟點了啞穴和其他的幾個大穴道,手法是他獨創的,哪怕是這個偷聽者半路被人搶了去,也不害怕會解開穴道了。
起初的時候,這個小丫鬟聽到是要被關壓到牢獄裏麵,並不害怕,她是個死士,自小便開始就被培養了,什麼樣的苦她沒有受過?如今這小小的牢獄就想讓她屈服?這世家裏麵出來的小姐,也著實太天真了。
抱著這種心態,這個代號清奇的死士一直到了牢獄裏麵,還是一副樂得自在的樣子,小文在一旁看著她那副毫不上心的德行,在一旁隻是覺得好笑,後麵可是有你哭的了。燕莘並不關心小文會怎麼去審問那個小丫鬟,反正那整個私獄裏的刑罰全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製定出來的,她也忘不了當時小文他們幾個看向她的眼裏,還很是難得的夾雜了幾分的敬畏,怕是萬一一不小心惹毛了她,她會用這些法子來對付他們吧。
燕莘想起當時小文一臉吞了大便的臉色,就覺得好笑。其實那些刑罰也不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有的是她被關進冷宮的時候,那些太監們折騰廢妃的法子,太監,很多都是有些心裏變態的,再加上常年在冷宮裏麵,沒有什麼升官發財的法子,便就想著法子,去折騰那些不能夠重見天日的廢妃。
她印象最深的還是當時冷宮太監的頭頭,想了一個法子,他讓人在鐵板下麵燃了火,等到鐵板燒紅了,就讓他看的不順眼的廢妃上去跳舞,為了不被燙死,就隻能在上麵拚命的跳,最後腳都爛了,可是沒有人會去關心搭理你,都恨不得繞著你走開,人情冷暖在冷宮裏麵的時候,她才算是了解了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