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湛的話之後,燕莘有些不懂的從枕頭裏麵抬起頭來,有些不明白周湛為什麼說很開心,似乎是看出了燕莘心裏麵在想什麼,周湛摸了摸燕莘的發頂,“我們是夫妻,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開心的是你終於走出了那次的事情了。”
燕莘沒有想到周湛會主動的提起關於那一次的事情,那是兩個人一直以來的心結了,其實周湛跟本不知道緣由的,或許說,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燕莘對重華產生了感情了才會有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的。
既然今天周湛主動的提起了,燕莘也不想再去回避了,輕輕的反手攬住周湛的肩膀,“阿湛,那件事情是我們心裏麵的一根刺,若是就這麼繼續下去的話,刺隻會在你我心裏麵越紮越深。”說著,燕莘便把自己心裏麵的想法一一的告訴了周湛。
她像講故事一樣把她和他上一世的故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她說那是她之前做的一個夢,可是每每想起來的時候她總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疼的發慌。
“阿湛,我做夢夢到我們以前也是在一起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兩個也是真心相愛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越來越介意我了,甚至開始慢慢的疏遠我了……”
周湛一邊聽著燕莘的話,一邊伸出手來輕輕的安撫著燕莘的情緒,其實聽了燕莘的話之後,周湛的心裏麵也是暗暗地發驚的,因為這些事情他以前做夢的時候也是夢到過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一個女孩兒在他的身邊,幫著他出謀劃策的奪取帝位,可是那人的臉卻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像是有人特意的不想讓他看到那是誰似的,可是後來見過燕莘一麵之後,他便很是確定這就是他夢境裏麵的姑娘。
可是自從第一次遇見了燕莘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他都沒有再去做別的夢,甚至常常都是一夜好眠,他也就慢慢地忘記了這回事情了,可是後來突然燕莘又開始出現在了他的夢境裏麵了。而且還是在他發覺到自己喜歡上燕莘的不久之後。
可是因為這事情太過於詭異,周湛便從來都沒有把這事情告訴給別人知道,就連身邊最為親近的吳管家也是不知曉的。
如今燕莘又告訴他她也做過這樣的夢,是不是說明他們兩個人上一世的時候真的是一對的,或者會不會這就是他們的前世呢?周湛一邊安撫著燕莘的情緒,一邊在心裏麵暗暗地猜測著。
聽到燕莘說在夢境裏麵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因為西北大漠皇子的事情開始漸漸疏離,最後生死相隔的事情的時候,周湛不自禁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莘兒,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像夢裏一樣,放開你的手了。”
聽了周湛的話之後,燕莘這才把前些日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阿湛,我把琪萱當我的好姐妹的,我早該覺得重華對她也是有感情的,兩個人好不容易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了,卻隻能在黃泉路上一起做個伴兒了,阿湛,我是心疼琪萱的,盡管在最後一天的時候把我囚禁了起來了,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對不起我的地方了。”
互相傾訴了自己心裏麵的想法之後,兩個人原本的那些隔閡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周湛也不過是一直誤以為燕莘移情別戀了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緣由了,便也就不再吃那無名醋了。
燕莘窩在了周湛的懷裏麵,時不時的抬起頭來看看周湛,若是正好就對上他的眼睛了,就不意思的低下頭去玩一會兒自己的手指。
周湛可是愛極了燕莘這種小女人的性子的,看到她這副樣子,自然是恨不得多去逗弄她一會兒的。正好這個時候閔月急急忙忙的從屋子外麵走了進來了,原來是燕紫清那裏出了事情了。
聽完了閔月的話之後,周湛眼裏含著了然的看著燕莘,似乎是在詢問這是不是她搗鼓出來的事情,燕莘笑而不語的看了周湛一眼,也沒有打算著要去看看,隻是朝著閔月擺了擺手,讓她出去了。
在門就要關上的那一瞬間,燕莘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麼似的,叫住了閔月了,“閔月,你去太醫院請一個當值的太醫去給清貴人看一看。”
看到閔月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了,燕莘這才又重新的躺在了周湛的懷裏麵,手裏把玩著周湛的手指頭,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燕莘這才開了口。
“阿湛,清貴人那裏確實是我動得手腳,”周湛應該是早就猜出來了,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驚訝,抬起空著的手輕輕的彈了彈燕莘的額頭,“你這丫頭,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不想你手上沾染了這麼多的醃臢事情的。”
燕莘聽了周湛的話,把頭往他的懷裏麵越發使勁的拱了拱,放開周湛的手,兩隻手一起攬著周湛的腰,蹭了蹭,“阿湛,謝謝你。”
氣氛正好,當天晚上周湛也沒有離開,直接就留宿在了燕莘的翊寧宮裏麵,這是兩個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的同榻而眠,雖然隻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但這也是兩個人之間關係的質的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