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似乎是真的把燕紫清的理智給扇了回來了,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城郡王妃的方向,“外祖母,清兒……”
還不等燕紫清的話說完,閔月就已經領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了,燕莘被燕紫清一下子罵了她和她母親兩個,臉色自然也是不好看的,也不再去當那個表麵上的好人了,朝著幾個侍衛擺擺手,直接就把燕紫清給拖了出去了。
等到燕紫清完全的消失在了大殿裏麵之後,燕莘這才好不容易的恢複了麵上的笑意,不過對著城郡王妃的時候,連起初的那點點想要理會的感覺也是沒有的了。
這個宴會大廳裏麵的個頂個兒的都是人精兒,知道了燕莘的態度之後,城郡王一家子也都在不自覺地被大家給疏離了起來了。
燕莘坐在首位上麵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卻也並不來開口緩和這種氣氛,就如同城郡王妃看不慣燕莘一樣,燕莘也是同樣的看不慣城郡王妃的。
宴會結束之後,燕紫清的仁壽宮裏裏外外就已經被燕莘的人給監視了起來了,別說別的人了,就連太後的人想要出入仁壽宮,那也都是得經過了燕莘的同意才行的。
等到周湛在西北的戰事告捷,班師回朝的時候,就已經快是半年之後了,這個時候,整個皇宮裏麵才是真的已經被燕莘自己一個人給掌握了起來了,林太後和沁兒兩個人也不得不把所有的計劃都給放棄了。
沁兒被燕莘給送出了皇宮,並且還幫著她相中了一門親事,而林太後則是在和燕莘交手的半年中,屢戰屢敗,早就失了鬥誌,在周湛回京的前一個月,林太後就已經收拾了行李去了五台山了,說是去給先帝念經誦佛去了。
燕莘聽說之後,也並沒有出麵去阻止太後的這一動作,並且還派了閔月去給林太後送了一摞經書,而且還是手抄版的,隻說那是燕莘的一點點的小心意。
太後走了之後,燕莘便也開始慢慢的著手收拾皇宮裏麵的嬪妃了,撇開燕紫清不說,現在皇宮裏麵不過還剩下了五個妃嬪了,本來的陳婕妤,馮榮華兩個人自己求了旨意,說是想要出宮,重新開始。
燕莘是準許了的,可是燕莘這麼大的事情卻是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的,還得等到周湛回來才是可以的,剩下的五個嬪妃則是還都打算在皇宮裏麵死磕著,燕莘還真不看在眼裏的,她自有辦法把這幾個人挨個兒的趕走,讓她們再也不會出現在後宮裏麵的。
本來周湛送回來的飛鴿傳書中寫的是會在四月二十五號回來的,燕莘便早早的就把命令吩咐下去,讓大家把周湛的寢宮好好的整理了一番,二十四號晚上燕莘早早的就躺下了,為的就是在二十五號能夠早早的起床,去城外接一下周湛的。
半夜的時候燕莘隻覺得自己的被窩裏麵鑽進了一個涼涼的東西,伸出手去摸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暖呼呼的感覺,軟軟的,還挺有彈性的。
可是在黑暗之中,又是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燕莘卻是一直都沒有猜出來這是什麼的,便也就順著手下的輪廓繼續的摸了下去。
越是往下摸,燕莘便越是心驚,這很明顯的躺在她身邊的是一個人,而且根據她目前的感覺來說還是一個男人。
想到了這裏,燕莘腦袋裏麵的最後的那一點兒的瞌睡蟲也是一下子就不見了,唰的就睜開了眼睛,可是她卻是一點兒都不敢動彈的,生怕引來了身後的人的注意。
她沒有功夫傍身的,這人離著她又這麼近,若是她一旦表現出了絲毫的警覺的話,一定會被身後的人給發現的,想到了這裏,燕莘便越發的不敢動彈了。
周湛按照本來的計劃確實是得二十五號才能回宮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越是接近皇宮的時候,周湛在心底裏麵對燕莘的思念便也就越發的濃烈了,一個忍不住,周湛便囑咐好了身邊的幾個副將,自己一個人隻身趁著月色進了城了。
本來周湛還一直都擔心這京都和皇宮會因為他的離開這小半年裏麵,防禦什麼的會變弱不少,可是卻沒有想到比他離開的時候還要牢固不少。
溜進城的時候,更是好幾次的被人盤查了,不過好在他還沒有因為太過於興奮忘記帶令牌,所以這一路都還是挺順利的,就連進宮的時候,都因為已經落鎖了,而麻煩了好長一段時間。
往燕莘的翊寧宮一路狂奔的時候,周湛還一邊的想著,若是早知道會這麼麻煩的話,他一定不會從皇宮的大門進,反而會早早的直接就用輕功飛了進來了。
按照著記憶中的路線,周湛一路直直的就往燕莘的翊寧宮飛去的時候,周湛心裏麵便也就越發的激動了。
本來周湛是想要悄無聲息的溜進去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在屋子外麵的時候遇到了閔月了,盡管周湛已經改裝了,可是閔月畢竟還是跟在周湛身邊這麼久了,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前主子。
本來閔月還是想朝著周湛行禮的,可是一想到周湛這應該算得上是悄悄入宮了,便也就隻是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聲,“皇上,主子在屋子裏麵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