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不想娶媳婦,可這事從王爺的嘴裏說出來,那娶個什麼樣的可就不是自己說的算了。
斷袖配太監,這事王爺又不是沒幹過。
內侍王忠見王爺梳洗好後,極有眼力的吩咐下人擺飯。
燕玦看著滿桌子的佳肴,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廢棄茶棚裏的米粥,開口道,“有白米粥麼?”
王忠一愣,還是一旁伺候他用飯的大丫鬟初丹率先反應過來,“有的,王爺您稍等。”
燕玦點點頭,沒有動筷。
初丹很快端來白米粥,燕玦也沒就菜,很快的喝掉兩碗,總覺的沒有外麵的香。
心裏想著:許是梅三那個家夥還有廚子的天賦?改天讓他去廚房試試。
又想起被梅三口口聲聲稱作“小子”的那個孩子,他冷笑一聲,他隻餘光掃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個女孩子,也就梅三那個傻蛋會認不出來。
撂下碗筷,燕玦又去了書房。
初丹愣愣的看著一筷子都沒動的飯菜,想起王爺最後那聲冷笑,心裏有些害怕,拽住王忠,“公公,王爺這是不滿意今晚的飯菜?”
王忠也沒大弄明白王爺的意思,但也不敢隨便說什麼,隻是囑咐道,“以後都用心些!”
轉身便跟了上去。
第二日一早,燕玦換上緋色的九蟒朝服,帶著王忠進了宮。
經過早朝的一番唇槍舌劍之後,燕玦揉揉隱隱發脹的太陽穴,抬步離開。
剛出了金鑾殿,就見一個小太監仿佛等了很久,看見自己便迎了上來,“王爺,太皇太後有請!”
燕玦看也沒看他,繼續往宮門的方向走去,“本王身體不適,改日再去給太皇太後請安!”
“這......”小太監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哭喪個臉。
哎,反正燕王拒絕太皇太後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她老人家都習慣了,自己還怕什麼?
想明白了的小太監,趕忙回去複命了。
這時,太後徐曼茹正好也在太皇太後的壽安宮。
今年剛剛而立之年的太後娘娘,多年的養尊處優下來,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
杏眼圓臉,皮膚白皙,說起話來也慢條斯理的,“老祖宗,王爺自小性子就冷,您別跟他計較。”
太皇太後看了兒媳一眼,冷笑,“計較不計較的能有什麼差別?算了,他不來也怨不得咱們沒與他商量,明日你就安排人下去,先采買一些宮女進宮,過兩年皇上的年歲大一些,後宮也該充盈起來了。”
徐曼茹微笑著點點頭,起身告退,“是,那兒臣就先回去了。”
太皇太後頭也沒抬,隻揮了揮手。
徐曼茹無聲退出。
出了壽安宮,大宮女元香扶著她的手臂,輕聲道,“太後,奴婢剛剛聽說皇上今日早朝上犯了咳疾。”
徐曼茹停下步子,杏眼淩厲,“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怎麼樣了?”
元香趕忙道,“太後您先別著急,太醫去了,說並無大礙,許是一時著急,所以......”
“著急?今日早朝發生了什麼事?”徐曼茹抬步繼續前行。
元香趕忙跟上,又扶起太後的胳膊,小聲將事情學了一遍。
原來早朝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徐邦達也提起了選秀之事,想必自己的那個兒子一定又以生病為借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