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太皇太後又忍不住埋怨自己的那個兒媳,“還有慈寧宮那位,哪有看自己的兒子比看自己的男人還緊的?既然都有了皇後的人選,就趕緊辦啊,皇上後繼有人,江山才能穩固啊!”
嬤嬤點點頭,“老祖宗說的是,太後她雖然高居太後之位,但見識還是比您差遠了,還得指望您在一旁撐著啊!”
“去!你去把她叫過來,就說哀家有事找她!”太皇太後指著外麵,生氣的說。
“是!”嬤嬤應下。
徐曼茹再不情願,聽見太皇太後召見也不敢耽擱,馬上就來了。
笑著道,“母後,您找兒臣有事?”
太皇太後指指對麵,淡聲道,“坐吧。”
徐曼茹挨著凳子邊坐了,仔細觀察老祖宗的表情,忍不住提起精神,試探道,“母後?”
太皇太後開門見山,“今日哀家叫你來,是為了皇上的事。”
徐曼茹見說的是這件事,悄悄鬆了口氣,笑道,“說的是這事啊,兒臣也正要跟您商量呢。這眼看著春日了,兒臣想,差不多就將皇上跟雁靈的婚事定下來吧。雁靈也十六了,待明年成親,十七的年齡也剛剛好。”
太皇太後見她主動提起,氣也就消了,語重心長的道,“你也別怪哀家多事,這事說起來,一個是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是你的娘家,哪邊對你都是有好處的,俗話說,夜長夢多,早日定下來,雲奚也能早日收收心。”
徐曼茹見她態度軟下來,心中猜測:是不是父親在這裏麵又做了什麼?否則,她怎麼會這麼操心這件事?
心裏是這麼想,嘴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感激的點點頭,“母後說的極是,兒臣這就找父親來商量商量。”
太皇太後聽她提起徐邦達,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徐曼茹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見沒什麼事,她就起身告退。
臨出門前,她回頭問太皇太後,“母後,您聽說燕王受傷的事情了嗎?”
太皇太後低頭撚了撚佛珠,低聲道,“嗯,你也選幾樣藥材,代哀家送過去吧。”
徐曼茹又看了看她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應下離開了。
回到慈寧宮,徐曼茹坐在榻前想了好久,問杜嬤嬤,“嬤嬤,你說,那個閻王受傷的事情跟父親有沒有關?”
杜嬤嬤回身看了一眼,見門口的人站的都遠,搖搖頭,“回娘娘,奴婢猜不出來。”
“那你說,壽安宮那位,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雲奚的婚事呢?哀家總覺得這事跟父親脫不了幹係!”徐曼茹道。
杜嬤嬤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便安慰道,“娘娘,既然國公爺不想讓您操心,您就當不知道,左右這事咱們不吃虧。”
“哼!”徐曼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後,便不再說話了。
再回到燕王府,燕玦見胡訓跟王忠笑的差不多了,轉而說起了正事,“本王受傷的消息放出去了?”
胡訓斂起笑容,回道,“是,已經放出話去了,就按王爺吩咐的,隻說您在去邊疆軍營的路上,不小心中了埋伏,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