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從剛剛跟雲瑤下棋的小幾的抽屜裏,摸出那顆珠子,放在指尖捏轉,“說。”
胡訓斂起笑容,將查來的情況一一說明。
“徐邦達?”
燕玦聽說這枚珠子是徐邦達的,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胡訓點點頭,也有些不理解,“按理說,地牢裏的那個女人,隻是梅妃娘娘宮裏一個掃撒的小宮女,當年,”
說著,胡訓偷偷的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神情如常,才繼續說下去,“當年梅妃出事,她應該不會知道太多,可為何要逃呢,或許就是因為這枚珠子。”
聽著屬下說起自己母親的事情,燕玦其實心裏真的沒有太多的感受,母愛是什麼,他一天也沒有感受過,所以,無所謂傷心不傷心。
他之所以這麼多年這一直在追查,無非就是為人子的本分罷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害自己母親的逍遙自在。
隻是苦於小的時候沒有能力,等到有能力,時間又過去太久,追查起來實在太難。
上次好不容易查到一個母親身邊老嬤嬤認養的一個義女,本以為會在她身上查到什麼線索,沒想到,人就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死了。
這次,好不容易追查到這個當年在月梅宮當差的小宮女,為了得到這顆珠子,自己險些喪命。
見王爺不說話,胡訓問道,“王爺,那咱們接下來?”
燕玦看著那顆珠子,“按理說,徐邦達當年還沒坐上國公爺的位子,以他的身份,是不可以在宮中隨意走動的,更何況還是月梅宮。”
胡訓捋捋下巴上的小胡須,點點頭。
當年梅妃可是後宮第一寵妃,徐邦達那時候不過是個四品文官,就算梅妃同意,他也進不去後宮。
還有一種猜測,胡訓不敢說出口。
這時,燕玦也想到了,沉聲道,“去查查母妃與徐邦達的關係!無論是母妃入宮前,還是入宮後。”
“是,屬下這就去!”胡訓見王爺吩咐,痛快的應下。
倆人又說了幾件有關軍營的事情,這才完事。
胡訓見王爺沒什麼吩咐了,剛要出去,就聽見外麵的腳步聲,一笑,主動去開了門,“來給王爺送藥?”
初丹沒等敲門呢,就見門從裏麵開了,她高興的喚了一聲,“義父!”
胡訓點點頭,側開身子,“嗯,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初丹端著藥進來,又目送胡訓離開,這才轉身進了內室。
燕玦見她進來,又將珠子收好,問,“王忠呢?”
初丹笑容微微一僵,笑著道,“王公公有事,就先讓奴婢過來了,王爺,藥一會兒涼了,您趁熱喝。”
燕玦不疑有他,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喝的隻是茶水。
初丹接過藥碗放在一邊,伸手去碰被角。
燕玦眼疾手快的壓住,皺著眉看她。
初丹微微一笑,“王爺,奴婢伺候您換藥,時間久了,當心傷口感染。”
說著,就不由分說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眼看著錦被的一角已經被掀開,燕玦大手一揮,初丹沒站穩,一下子跌坐在燕玦的腳上,隔著錦被,都能感受到一種獨特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