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謙!小林今天回來了,大家好幾年沒見了,今晚聚聚,就當給小林的接風宴。
“好!”
“八點老地方見!”
如果說霓虹燈是城市的夜晚的象征,那麼瘋狂律動和尋歡作樂便是酒吧的律動 。
震耳的音樂,舞池裏扭動的腰肢,或偏安一隅的坐客,白日龜縮人體的無數欲望與人體荷爾蒙交織在一起,在這一刻得到釋放般在舞池裏發泄著。
創音的二樓采用複古式樣式合圍挑空廳設計,單向透視玻璃,上麵的包廂裏可以看見一樓大廳的一切,猶如古時候茶肆的坐客,那時聽的是樓下台上說書人的新語評說,現在是看的是樓下扭動腰肢的靡靡之音!
創音所在的地段不算好,再配上這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對現代跟古代文化都理解的太過別具一格,忽略這個隸屬酒吧不倫不類的裝修,季謙幾人相約基本上都是在此,沒有其它,主要是人懂事有規矩事兒少!
“小夏,歡迎回國!”四人舉杯,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後不走了吧?”榮宇誌開口,
夏長林搖搖頭,他國外學業已經完成,雖然國外的薪資待遇很好,但是他的家人不會允許他在國外,更何況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要回來。
本該是社會地位相差極大的幾人說著話,聊著過去說著當下,暢著未來,季謙向來話比較少,時不時搭幾句,幾人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但是慢慢的季謙聽著他們的聲音心思不知不覺跑遠了。
原本就為著夏長林接風的,四人相識於大學,又是同一宿舍,關係自然親厚,後雖各自發展,卻也一直沒有斷了過聯係,又都在津市,時不時聚聚都是多年老友,打笑玩鬧。
除了被接風的夏長林和一旁端坐的季謙,還有一個自來熟屬性的榮宇誌和自帶大哥屬性模樣的裴自新。
榮宇誌和裴自新兩人是同鄉,都是自農村苦讀出來,如今在大城市站穩腳跟,買了房,雖說背壓著房貸,但到底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季謙父母是中產階級家庭出身,小時候父母做的生意開了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家財萬貫比不上,吃穿住行從小算是不愁,後來他接手父母的公司,不知是野心驅使,又或許是其他,幾年之內愣是把一個不冷不熱的小公司做的風生水起,至少現在在津市說起彙盈那是無人不知,可以和晉北市最大的企業華庭有一拚之力,
嗯!雖然兩個公司發展的方向不一樣,但不妨礙人們拿知名度來對比,或許這就是天賦吧!
他們四人當中最叛逆的莫過於最小的夏長林,原本是軍閥世家出身,家裏人幾乎都是從軍從政,他偏偏選了金融管理想從商,又是家裏最小的,家裏人自然都寵著隨他去了,但是不知道有一天又是受了什麼刺激,許是覺得文化課不夠虐,大二那年又棄文從醫,從此走上了不是在學習就是在評考的路上。
有些人說他是上天的寵兒一點都不為過,夏長林在幾人當中也是最小,家庭的優越和保護讓他沒有被社會所腐蝕,幾人也樂的寵著,榮宇誌老喜歡打趣“別看我們夏小弟人高馬大,用那些小姑娘的話說也是蠢萌蠢萌的一漢子,”
“謙哥,你看誌哥又調戲我!”夏長林一聽這話就容易炸毛,他可是標準的一米八幾的漢子還什麼蠢萌,他很蠢嘛!好歹現在也是醫學博士研究生畢業好不好,而且是斯萊特學院最年輕的博士研究生畢業,哪裏蠢了好不好!
“謙哥?咿!謙哥你在看什麼?”
夏長林見季謙沒應聲,探過身順著視線看過去,都是些買醉狂歡之人,並無特別之處!
一直注意到他的裴自新一口喝掉麵前杯子的酒,看向一樓,目光在人群中穿梭一圈,好似在尋找什麼?
“怎麼?看上誰了?”
季謙把盯著酒杯的目光投向裴自新,麵上帶著幾分疑惑?“新哥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