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兒，怎麼說話的，如此沒規矩，聖賢書都讀到哪去了？”
小神婆隔著廳門，就聽到煜王妃嗬斥趙聿珩的話。
接著趙聿珩略顯委屈的聲音響起。
“母妃，你不知道杜若她……她一直鬼鬼祟祟的偷偷跟蹤孩兒，動機不純。”
杜若？
昨日門口那紅衣女子？
小神婆趕秉持著看好戲的心情，停下腳步，站在廳門口偷聽。
腦袋悄悄的露出瞧了一眼大廳，果然瞧見了昨日那紅衣女子。
她還是穿著一身紅裙，卻不是昨日的勁裝，而是華麗的縷金挑線紗裙。
“王妃，我沒有偷偷跟蹤世子，隻是那日聽聞晚妝濃新來了一批首飾，我去瞧瞧，結果……”
杜若一臉委屈的看了眼趙聿珩，“剛好在晚妝濃瞧見世子，在買胭脂水粉，以為……以為世子有了心儀的姑娘，這才跟了一小段路程。”
杜若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都快聽不見了。
杜若的父親乃是燕國有名的武將，被陛下賜封為驃騎將軍的杜仲華。
以前是煜王麾下的左膀右臂，同煜王府來往也很少親密，是以煜王妃也算是看著杜若長大的。
對她打小就喜歡趙聿珩這事，也是看在眼裏。
虎父無犬女，杜若也像極了她的父親，從小就對舞刀弄棒感興趣，一看書就犯困，對琴棋書畫並不在行。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煜王妃對她的喜愛。
畢竟，她除了不算個合格的大家閨秀之外，為人正直且心地善良。
煜王妃眉頭一皺，“若兒，你真看見他親自去買胭脂水粉了？”
杜若十分肯定的點頭，“我親眼所見，他不僅買許多胭脂水粉，還買了一些發釵、手鐲等女兒家的小玩意。”
趙聿珩見杜若當著自己的麵，就跟自己母妃告狀。
氣得他狠狠的瞪了杜若一眼，冷聲道:“杜若！本世子想買什麼那是本世子的事，關你何事？”
“你！”杜若聽著趙聿珩如此不留情麵的話，眼眶濕潤，鼻子一抽一抽的就要哭出來。
趙聿珩頓時覺得頭痛，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少來這招，從小到大，每次你告完狀就哭，弄得別人還以為是本世子欺負你一樣。”
“本世子還委屈呢！”
一旁的煜王妃看不下去了，伸手擰了一把趙聿珩的胳膊。
趙聿珩瞬間跳腳。
“母妃，你掐我幹嘛？”
煜王妃白了他一眼，“趙聿珩，我和你父王平日對你悉心教導，你都學到哪去了？”
“說了多少次了，若兒比你小，你該讓著她些。”
煜王妃說完走到杜若的身邊，抬手擦點她那流個不停淚珠，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是他說話過分了些，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
杜若抬起哭得濕漉漉的雙眸，衝著煜王妃搖搖頭。
在心裏反駁，不能不理他，我不理他他就更不會搭理我了。
煜王妃看懂她眼神傳遞的心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寵溺的點了點杜若的額頭，“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
回頭沒好氣的瞪了趙聿珩一眼，繼續說:“這臭小子有哪點好，值得你跟在他屁股後麵這麼多年還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