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渙
很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縈繞。
晏晏?是你嗎?
臨渙朦朧中,睜開雙眼,是夢境,還是仙境?
他在濃濃的大霧中,迷失了方向。
“你到底是誰?”臨渙很警覺地張望,依然一片濃白的大霧。
晏晏有危險。
臨渙拽緊了拳頭,他眉頭緊緊地皺出一個川字。
仙骨,我沒有仙骨,怎麼去救晏晏?
臨渙喃喃:“你到底是誰?”
“你的仙骨。”
“我的仙骨?”臨渙雙目瞳孔突然睜大,很圓,宛若兩個燈籠,在白色的大霧中尋找他一直想要的仙骨。
沒有仙骨的臨渙,讓他的霸氣煙消雲散。
月白山,也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烏雲籠罩。
班陸離回望晏晏一眼,那目光灼灼,似乎在說一件事:飲祭來了。
“該來的自然要來。”晏晏停止步伐,輕言:“他來了。”
“飲祭。”班陸離蒼老的麵龐顯得十分的緊張。
飲祭像一浮雲飄在烏雲當中,他猙獰地看著晏晏與班陸離。
飛沙走石。
飲祭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在空中使出了一招。
班陸離擋在晏晏的前麵,大吼一聲。
席卷狂雨。
兩股很強大的勁力猛烈地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音。
“我要去救晏晏。”臨渙屏住呼吸,感覺仙骨融合在體內那種蕩然的氣息。
一瞬間,臨渙來到了月白山。
飲祭見又來一人助戰,冷笑道:“你們殺不了我。不如戰場上一決勝負。”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臨渙暴走了身上壓抑的憤怒,仙骨終於回來了,他又可以把霸氣衝出來。
晏晏納悶:戰場,他說的戰場是什麼?
王城,歐陽鑫地率領文武百官祭拜上蒼,天祭使在王城最大的祭宮準備給歐陽鑫地祈福,封冠冕。
人王的冠冕,用純金打造,上麵鑲嵌了七十二顆寶石,在陽光下顯得十分的耀眼奪目。
文武百官注視著歐陽鑫地。
天祭使把人王的冠冕輕輕地扣在莊嚴的歐陽鑫地的頭頂,口中不住地念出了祭詞。
冠冕正正地戴在歐陽鑫地的頭頂,文武百官們紛紛跪地,叩拜,口中直呼:“吾皇萬歲萬歲。”
臨渙壓根無法阻擋飲祭。
晏晏前來幫忙,嘴中不斷地喊道:“你要挑起什麼戰爭。”
烏雲已經散去,飲祭也早就消失在烏雲中。
臨渙渾身上下運走著仙氣,他感覺自己的戰鬥力正在慢慢地恢複,回到以前。
“臨渙?”晏晏很吃驚地看著頭頂冒著淡淡彩色氣態的臨渙,她看到不同的景色:“你的仙骨?”
“沒錯,我的仙骨已經歸位。飲祭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們三人也隻能麵前與他打成平手。你知道飲祭的弱點嗎?”
班陸離搖搖頭,很淡定地問晏晏:“你知道嗎?”
“隻有人間戰亂不平息,他的法力才會最強,他的能力從戰亂中獲取。”
“兵禍,九尾狐用這種修法還真是不多見。通過吸收兵禍中人類的殺氣戾氣,增強自己的修為,的確不容易。歐陽鑫地加冕人王,祭天,飲祭要引發的戰爭,難道是人王加冕後”
“鑫地不是暴君,他不喜歡殺戮。”
“江山固統,百姓安居樂業,這才是人王的治理的目的,如今看來,飲祭會挑起叛亂。”
“我想想”晏晏蹙眉仰望天空,喃喃:“好像隻有大理寺監劉遊沒有伏法吧。”
“一個大理寺監能掀起什麼風浪啊,要兵權沒有兵權,要封地也沒有封地。飲祭總不會撒豆成兵,支持他吧。”班陸離搖頭說:“人王沒有其他的封王,也沒有什麼異姓王,除了我們不知道的綠林或遊擊組織,這時候想要興風作浪,不太可能吧。”
“難道是飲祭,誆我們的,他打不過,故意故弄玄虛?”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晏晏鬆開眉頭說:“我們還是去王城走走,問問鑫地,不久一目了然了。”
祭天儀式還沒有結束,王宮禦林軍將軍匆匆敢來稟報:王城外兵馬司駐紮的一萬精兵進入城內造反,為首將軍竟然是原大理寺劉遊。
王宮隻有三千禦林軍,在人數上完全不能與兵馬司精兵相提並論。
歐陽鑫地隻能換下王服,穿上鎧甲,手持長劍,指揮禦林軍死守王宮,期待王城附近的守軍能盡快趕來勤王。
飲祭已經依附在劉遊的身上,他原本就是九尾狐,依照兵禍修煉仙法。
兵馬司的精兵完全被他的妖法給迷惑了。
王城內的衙門衙役根本不是那些一萬精兵的對手,沒用一個時辰,兵馬司的精兵便殺到了王宮前了。
晏晏他們三人也早來到王城,與歐陽鑫地見麵,話不多,但平息這場兵禍的唯一可能,隻能斬殺劉遊,逼迫飲祭現身。
三人換上了禦林軍軍官的盔甲,騎著戰馬,來到王宮前與兵馬司一萬精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