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幾家領導也遭了雷?”白鸞問。
“別提了,特協幾家領導不是都在一個小區嘛,結果雷太大,整個小區都被波及了,倒是的確有幾家被劈的比較嚴重。”汪總把朱朱和趙景先送了回去,慢慢地開著車,送白鸞回山水莊園,倆家本是世交,所以住的也近,正好順路。
“猜猜是誰家?”這條路車並不多,汪總開的十分穩。
陽光穿過樹梢,一道一道地照著白鸞妍麗的臉龐,明明暗暗的,頭發全都散了下來了,沒有了奇怪撞色和網紅發夾的幹擾,鬆鬆的落在臉頰頸邊,顯得又頹又豔。
白鸞抬了抬眉毛,上身直起,眼角歇歇地向下看著,沒有搭腔,不知道是不願猜,還是不敢猜。
白鸞總是會無意露出一種睥睨他人的氣質出來,而她自己卻好像並不是故意的。
汪總最受不了白鸞這幅表情了,趕緊投降,“料你也猜不到,是吳副和於初。”
白鸞徹底坐直了身子,整個臉擰過來,看著汪總。
難以置信地長大了嘴,一雙瀲灩的眸子裏全是問號。
吳副是誰?特協就像是他辛辛苦苦、挖肝掏肺養成的小公主,手下的每個人都是他挑出來,帶出來的。
這老頭勤勤懇懇,沒有成家,一心撲在工作上,隻有一個遠房侄子在附中讀書。
白家爸爸和吳副也是有交情的,說是他縱容孩子犯錯白鸞心理上實在不能接受。
於初行動組組長,最大的印象就是任務狂魔,家裏的孩子不過才上初一。
“你打算怎麼辦?”白鸞心裏奇怪,也沒了主意。
“沒有真憑實據動不了他們,而且這雷,大概率就是沒長眼吧?這兩人怎麼可能!且看看吧,你也不用太過上心,蘇姐一家雖然可憐,但是她一心要把整個特協拉下水的做法,也確實罪大惡極。”汪總平穩地開著車,慢慢拐進了莊園。
下車後,白鸞回到家裏,經過這一場有驚無險的風波,感覺身心俱疲,換了鞋以後就開了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萬籟俱靜,窩在沙發上,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雲崢從劍裏出來,感覺這世間的靈氣太稀薄了,要是靠自己慢慢修煉,恐怕幾百年都修不出個實體來了,也是,現在神魔妖寂滅。
人嘛,靠著自己的聰明智慧,跑得快,穿得好,還需要什麼大能呢?這樣的世間不就是師父當年希望看到的嗎?
師父,雲崢自嘲地笑了笑,那時女媧剛剛造成人的時候,隨便來個天靈地寶的神魔一揮手,吐口氣也能讓一個辛苦經營的部落消失,天地靈氣充沛,大妖跺跺腳,人就如螻蟻一般戰戰兢兢。
師父教導他引導人戰勝封印魔物,斬斷天下靈氣之根,現在看來大妖也不存在了,至於神,那幾位自己打自己,想來也屍骸也不剩了。沒想到那時候看起來最脆弱的小東西,竟然真的主宰了自己的生命。
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何年月了,離當初說的盛極而衰到底還有多久?
白鸞打了個盹,就清醒了。拎著劍,拿了幾袋子堅果瓜子,走出了屋子。
朱朱給推薦了藤椒味道的瓜子,得好好試試。
下午陽光正好,暖暖的,白鸞先是就著陽光發了會呆,然後劈裏啪啦地吃了一堆堅果,伸手招來了三枚銅錢,打開了一本破爛書,翻到了一頁名叫“獨孤九劍”的頁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