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又淒涼的墓地裏,躺著躺著,就想開了?
還沒等他風中淩亂完,隻見雲崢又飄了回來,手一攤把左喬的魂又放了出來,嘀咕著說,“你算我的師弟婿,以後保不齊還要給我敬茶呢,我拘你一魂叫什麼樣子。拿回去吧,我去哄哄那小妖。”轉身又飄出了停屍間。
會議室裏幾個人紛紛沉默,朱朱建議說可以試試寂滅大陣,這種陣法源於佛家的典籍,修複工作還沒有完全完成,誰也說不準一個辦成品的陣法到底能起什麼樣的作用。
萬一封不住,還給激怒了可怎麼辦?
白鸞的神思在剛才血流進劍中的時候感覺有一種巧妙的共感,她感受到了劍的記憶或者說以前劍主的記憶。
這些記憶非常地碎片化,有的隻是一種感覺,有的則是一段沒有前因後果的故事,隱隱約約有一隻火紅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圍在自己的小劍靈身邊。
還有這把劍曾經的光輝曆史,包括但不限於一劍殺一魔,一劍砍一串,總之這把劍的曆史大概就是個殺魔展覽會,凶氣十足。
除此之外,隱隱約約還有一種身體被折斷的痛楚,心神被熬幹的落寞...共感太過真實,好像是自己經曆過的一樣。
“白鸞,你的劍現在被列為二級危險,必須轉送材料科。”平日裏一臉和藹的吳副嚴肅地說,這邊鬧開了花,卜主任是個不管事的,隻能由吳副出來主持。
白鸞雖然魂不守舍的但還是倔強地抬起頭,“不,這是我自己的傳家之物,與局裏沒有關係。”
“我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吳副痛心疾首地說。
“劍不能給您。還有,我今天要請病假。”白鸞病懨懨地說。說不給就不給,白鸞轉身拎著劍就要離開。
汪總看著白鸞的樣子,忍不住悵然若失,劍靈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直覺上,他覺得這劍靈一定有問題。
汪總用手捏住了劍尖,白鸞抬起頭,兩人寸步不讓,“白鸞,你相信我,這劍暫時寄放在材料科,還會還給你的。”汪總輕聲說。
“我不信,協會的辦事方法我熟的很,這樣的話你們跟金屬係的人都說過,最後能有幾把劍全須全尾地回到主人手中呢?沒有任何異常的,也會被你們留下觀察數十年,別用那一招來對付我。”白鸞冷冰冰的說。
金屬係大部分人都使用神兵利器,難免有一些成靈的,但是這樣的靈在特協的條款裏就是不穩定因素,不能斬草除根,就要永久封印。
“你是要瘋了嗎?你不知道剛才劍在吸食你的血嗎?你到底要命不要。”汪總有點急了。
“我當然要命,不過這是我的本命劍,我都可以收進身體裏,本來就是我的骨血,我們是本來就是一體的。”白鸞說,“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你讓我放心你,你為什麼不選擇相信我?”
“相信明天你就能把血放幹淨全都喂了劍!”汪總有點氣急攻心。
雲崢一進會議室就聽見了這一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