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頭得低下去,腰也得塌著,麻煩有點做人家奴才的自覺好不好!”趙大總管訓練了白鸞好幾日,教學成果就...太不怎麼理想了。
“你這是伺候人端茶送水啊,還是提到殺人全家啊!”趙景把太監帽子,往白鸞頭上一扣。
哎,自己穿上這身太監衣服,其實特別的有歸屬感,趕快就進入角色的,不像有的人,穿上太監服也不像公公。
哼,一點兒都沒有信念感...
白鸞也挺委屈的,自己是來找老公相認然後被寵著的,又不是來給他當仆人的,那麼帶入角色是要鬧哪樣?
“哎呀,就這樣吧,我本來就比你們矮點兒,腰不用那麼塌,差不多就行了。”白鸞整了整帽子,抬腿就出門去了。
現在夜色已深,趙景也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正好可以放白鸞出來換班。
一個小太監,還讓兩人弄了個兩班倒...
白鸞早就摸清楚皇宮的地形了,輕車熟路地就跑到了皇帝的休息的取靈宮。
殿裏燈還亮著,看來雲崢還沒有睡覺,白鸞端了盞茶就推門進去了。
本以為會看到一位美男子身著單衣,伏在案前挑燈夜讀,批改奏章的樣子,自己再給紅袖添一段香,啊,才子佳人的故事大綱都有了呢。
進了門,她就後悔了。
神特麼半夜不睡覺,穿著白色中衣練古箏的?
這麼用功?不饒民嗎!
雲崢,無論什麼身份,對音樂的那份執著啊,總是讓人忍不住動容,然後幫他把琴弦直接扯斷。
太難聽了,這樂曲,費耳朵,要命!
白鸞趕緊學著趙景的樣子小跑過來說道,“陛下,快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其實也不用學,趙景現在比白鸞更女人,比她聲音還細。
雲崢轉過身來,一雙桃花眼挑起了一隻,冷冷地看著白鸞。
倒也不用擔心被認出來,昏黃的燈光下,根本就看不出來誰是誰,而且這位雲崢怎麼說呢,除了對自己的任務上心,對其他一概不關心,大概率他連趙景的樣子都沒記住。
可不,畢竟他隻是個蹩腳的襯托主角兒光輝偉大形象的龍套啊。
不過這樣的眼神下來,白鸞還是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雲崢也不說話,盯了白鸞良久,她身上一層一層地冒汗,都快站不住了。
他總算孺子不可教一般地歎了口氣,伸手接過了茶,小小的抿了一口。
轉身就吐古箏上了。
白鸞高興地都要蹦蹦跳跳地拍手了,最好一口茶直接給毀了,連帶著陛下的音樂夢想,見鬼去吧!
“跪下!”雲崢伸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塊絲帕,擦了擦嘴,薄唇輕啟吐出了兩個夾帶著火氣和怒氣的字。
額,其實啊,三千歲大人啊,據說那塊布是趙景用來擦桌子的...
白鸞:“...”尼瑪,喊誰呢?
三千歲的親,火葬場套餐預定中...
白鸞長舒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沒事沒事,就當是神經錯亂了吧,配合他演出一段吧。
白鸞隻好跪了下來。
雲崢慢悠悠地走過來,圍著白鸞轉了兩個圈十分傲嬌地說,“知道自己錯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