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鸞開始覺得有點好笑,但不一會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邊看著雲崢一邊問醫生是怎麼回事。
“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遇到過,大多數男的都是痛苦哀嚎,滿地打滾,直接抽抽過去的我也見過,”
醫生雙手抄在兜裏說,“這樣的,實在是特殊案例。”
“您能知道是為什麼嗎?”
“耐疼度特別高,或者…或者,”醫生沉吟兩句說,“要不你先讓我給他檢查一下吧。”
一番抽血,拍片兒檢查過後。
“情況很複雜,”醫生看著血單上一堆加號減號說,“最大的問題是貧血,而且有很強的凝血功能障礙。”
白鸞傻愣了兩秒鍾,掏出手機,打開百度。
“什麼?醫生您再說一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可能一會兒得花掛個耳鼻喉,我就一個字都沒聽懂...”
醫生指著化驗單說:“確切點說是造血微環境異常所致貧血。”
“我...還是...不是很能聽懂。”白鸞老實地坐在醫生對麵。
“可以精確到是骨髓基質和基質細胞受損所致的貧血”
“也就是說,紅細胞的生產量不夠消耗的,體虛頭暈,按照他的缺血量,我們一般都不讓出院,別說我們不讓出院,病人自己應該連床都爬不起來。”
醫生有點嚴肅地說,“你們倆不是住一塊嗎?怎麼不多關心關心?”
“我…我沒看出來。”白鸞的心很亂,像小貓不停地撓啊撓的,僅有的一點點思維都漏下去了。
“睡眠怎麼樣?”
“大概還好吧…”白鸞小聲怯懦地說。
“別胡說了,根據我們的檢查,他根本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不然怎麼會享受著陣痛還能呼呼大睡呢?”
“您這話說的也太過了吧,睡不睡的好還能檢查出來?”
白鸞不想顯得自己真的對雲崢一無所知,有點強詞奪理了。
其實上次白鸞住院這位醫生也參與過治療,所以對她的醫鬧水平,心下還是知曉的。
比她更硬就行了!
“您是對我國現代醫學事業的發展存在質疑嗎?有時間多看看書,他的多導睡眠圖顯示的清清楚楚。”
醫生翻了個白眼說,“再不濟你看看人家的黑眼圈也能多少推斷一些吧。”
白鸞被醫生說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實在是恨不得在地上劈條裂縫鑽進去。
沉默了半晌對醫生說,“我能給他獻點血嗎?”
“血液是需要配適的,如果不匹配,當然不能。”
“我以前試過,您要不再檢查檢查?”
幾分鍾以後白鸞躺在病床上抽了400毫升的血,然後靜靜地看著血液一點一點地融進了雲崢的身體裏。
果然沒多久,雲崢就醒了,氣色也恢複不少。
白鸞也收拾好了表情和心情,既然雲崢不願意說,自己就繼續裝作不知道就好了,反正每年獻血,給別人也是獻,給雲崢也是獻。
但是看上次莫若即的表現,這兩個師兄弟應該都不怎麼讚同這個行為,不過,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
“我怎麼睡著了?”雲崢按了按自己額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