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算了,看在你最近食欲不振,我就不挑了。”胖子說完,就開始靈活地下筷子,嘴上不說,筷子卻很誠實地不斷夾著知了。
“白鸞今天帶著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去你那邊看病啦?”孔泉喝了杯水問。
“沒錯,”胖子點點頭說,
“組長,要我說,你想吃就快點下口吧,不一定非要等養肥了再說,一拖再拖的,等人家男人回來了,萬一把你幹翻了怎麼辦?”
“幹翻我!我幹翻他好不好!”孔泉說,
“差點被你帶溝裏去了,我幹翻他幹什麼,我又不喜歡他。”最後的那個他字,被他咬的極重。
“怎麼?有喜歡的人啦?快跟我說說!”老濤一臉的好奇。
“你...有沒有對自己的食物,產生過除了想吃以外的其他感覺?”孔泉手指點了點桌子,略顯深沉地問。
“沒有,好吃的當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吃進嘴裏了。”老濤吧唧了一下嘴說。
“饑渴,看吧,這就是其他的感情。”孔泉說。
“你這就叫詭辯了,饑渴有兩種意思,我想吃知了,喜歡這種美味,沒吃到的時候流口水,吃到了以後心滿意足。”
“而另一種意思呢,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了。”
“我時常想象著一位美女,純情又潑辣,害羞又狂放,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想瞬移到她身邊,在身邊的時候想親親抱抱舉高高,大部分時候還想上,這也叫饑渴。”胖子吞了一口吐沫說,
“但是,我沒有任何時候想對這些盤子裏菜親親抱抱舉高高,更別說有其他的感情了。”
孔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胖子接下來就像心靈導師附體一樣,用柔和又略帶磁性的聲音說,
“阿泉,你雖然活的時間長,但是大部分的生命都在吃人,吃鬼,吃佛,忙碌地基本沒有什麼個人的空間。”
“自然也沒有嚐試過愛情的甜蜜,相信我,等你把自己的賬單還清了,一定能找到一個與你相伴一生的美女。”
“你相信我,那個白鸞和你不合適,那位,”
胖子一邊吐沫橫飛地說,一邊用手比劃了一個龍的手勢,
“那位早晚得回來,我以前一直以為他不強取青英是忌憚我們,現在想想,分明是他知道青英一出,這天雷還得加倍,自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你想想他,留下了命骨,一定還給白鸞留下了別的隨身攜帶的東西,不然白鸞身上的味道怎麼那麼奇怪。”
“你從博物館裏帶回來的幾顆命星,現在就溫養在他的畫像上,他早就算計好了,其實是利用老天把困境劈開,等他自己找到契機,也就回來了。”
胖子分析地頭頭是道,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智商達到了頂峰。
可是孔泉卻沒有演好一個合適的聽眾,看他的樣子,還在上一題裏沒有回過味來呢…
孔泉從身後拿出一個破爛的小本子,翻了翻,生無可戀地往桌子上一扔,整個人仰在了椅子上。
“供奉三萬四千斤,人命五萬六千條,求佛七千五百二十一年…”胖子看在眼裏,驚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