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的大手,啪,一聲拍在唐姣的小細腿上。
嘶!
唐姣被拍,疼得微呼一聲。
這手勁夠大的。
看來平時幹農活不少。
張寡婦繼續激動的自言自語:“是啊,縣城,那個對象,聽說是吹了,他們和一個老太太吵架,把對象的工作吵沒了,她真夠作得可以的……”
說得激動處,張寡婦再掀大掌揮下來的時候,唐姣倏的起身,躲開了張寡婦的鹹豬手。
慣性使然,張寡婦撲了一個空。
一手按在地上。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躲開自己的唐姣,嘿嘿笑了兩聲,很快,便直棱起身子,拍拍手道:“我說到哪兒了?”
看了眼張寡婦裝傻賣萌的模樣。
還挺可愛。
唐姣心情不錯,重新坐下來,隻不過是坐在了張寡婦的對麵,她才不讓張寡婦拍到自己呢:“嬸子,說吧,說到唐月把縣城裏的對象給作沒了。”
“哦!”一拍大腿,張寡婦又開始了口水飛濺。
好吧。
唐姣決定閑著無聊,做個有意思的聽眾,何況唐月拿了給母豬的催,晴藥,做什麼?唐月根本不是配豬種,下小豬,養一窩,然後發家致富。
唐月家可是一頭豬也沒有。
舅舅家也是豬毛都沒有一根。
這就怪了。
不過,不關自己的事情,於是唐姣又托著腮,眼睛又閉上了。
張寡婦看到唐姣不喜歡聽自己叨咕,一副懨懨欲睡的神情,咂巴咂巴嘴,又想到了大白兔奶糖,真甜!
她眼珠子轉了半天,終於又一拍大腿,“我忘了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啪的一聲。
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唐姣。
她撩起眼皮,看著吐沫橫飛的張寡婦,搖搖頭,她清楚張寡婦愛占便宜的小性子,從口袋裏掏出五顆大白兔奶糖:“嬸子,如果有好消息,這是你的啦!”
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
張寡婦的眼珠差一點和大白兔奶糖粘到一起去,她舔舔嘴唇,“姣姣啊,我……我說到哪裏了?”
唐姣真想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
幾顆糖就亂了分寸。
唐姣提醒她道:“你不說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張寡婦一激動,又拍了自己一把大腿。
啪的一聲。
拍得唐姣直抽眼角,自己拍自己,不疼嗎?
“拿了藥,唐月還特地問了一下縣招待所怎麼走?”張寡婦雙手一拍大腿,直嚷嚷:“對對,就是問了!我剛才見著你一激動,沒想起來。”
說罷,她直勾勾的盯著唐姣放在桌上的五顆大白兔奶糖。
唐姣眨眨眼睛,耳朵裏回蕩著縣招待所,幾個字。
問招待所幹什麼?
突然,唐姣一個激靈,刷的坐直了,手也從臉上拿下來。
巴掌大的小臉嚴肅起來,緊繃著,眼睛嗖嗖的冒著冷氣。
看著突然變了模樣的唐姣,嚇得張寡婦一怔,一動不敢動,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奶糖,不敢揣兜裏。
唐姣看出來張寡婦的意思,抓起桌上的糖,直接塞張寡婦手裏,道:“這件事不要給任何人說。”
張寡婦把糖放進口袋,拍拍胸脯:“你放心,我不會給任何人說。”
“離開多久了?”
唐姣的心裏有點慌。
穿越過來,頭一次產生這種慌亂的感覺,有點掌控不住目前態勢。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喜歡。
“個把小時了。”張寡婦話還沒說完,唐姣立刻回了屋,換好衣服,背上包,轉身朝外走去,看了眼還坐在自家院子的張寡婦:“我要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