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淩晨兩點，許佳期終於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突然就很想和他見麵。
許佳期摸索著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開微信界麵，通過了賀之羽的好友申請。
說好昨天回到就給他發消息，結果被溫寧一打岔，她倒是忘了這回事。
賀之羽的頭像是一隻大金毛，咧著嘴伸著舌頭，憨態可掬，和他一貫高冷的形象十分不符。
隨手點開他的朋友圈，發現幾乎清一色都是和比賽有關，記錄個人生活狀態的寥寥無幾。
最新的一條還是春季賽那天發的，不是比賽宣傳，也不是奪冠大合照，隻有莫名其妙的四個字：
好久不見。
和誰好久不見呢？許佳期不由得疑惑，但畢竟這是賀之羽的私事，她也無從得知。
翻完最後一條朋友圈，許佳期點回聊天界麵，一條消息編輯許久，打了刪，刪了打，猶豫著不知道該給他發什麼才能顯得不那麼刻意。
“你睡覺了嗎？我回到了。”
最終，許佳期還是決定先問問對方睡覺沒有，雖然她知道大概率是沒有，職業選手應該沒有那麼早睡。
賀之羽秒回：“沒有，在等你給我發消息。”
許佳期還在想要怎麼回答，對麵又彈出一條信息——
“方不方便接語音？”
“等一下，”許佳期默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起床，穿上鞋子去了陽台，並輕輕把門給拉上，“好了。”
下一秒賀之羽的微信語音就打了過來，嗓音沉沉：
“佳佳”
許佳期瞬間覺得心口有如被羽毛輕輕劃過，綿綿的，癢癢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輕：
“嗯，我在。”
電話那頭的賀之羽沉默著，呼吸噴灑在聽筒上，許佳期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也出了一點問題，有點熱熱的。
半晌，手機裏傳來賀之羽微微帶著委屈的聲音：“我以為今天等不到你的消息了。”
“額……沒有，”許佳期沒敢說自己差點忘了這回事，語氣僵硬地解釋：
“溫寧喝醉了剛才耍酒瘋，安撫好她我之後我去洗了個澡，所以耽擱了一下。”
“噢——我還以為，是因為你不想加我好友呢？”賀之羽拖長了尾音，似乎對她這個解釋還算滿意，聲音染上愉悅。
“沒有，不是這樣的，你別瞎想。”許佳期心虛地否認三連。
“好。”
賀之羽又不說話了，要不是電話傳來他清淺的呼吸聲，許佳期都以為語音已經被他掛斷了。
“那個，”眼見氣氛又尬住，許佳期急得捏了捏拳頭，最終鼓起勇氣：“你明天有空嗎？”
“嗯？佳佳想約我嗎？理論上沒有，但如果是你約我的話，我想我是有的。”
賀之羽眉梢微挑，一把抓住在他腳邊咬著網線玩的某隻大金毛，狠狠擼了一把狗頭。
提莫眼神委屈地抬頭看他一眼，嗚嗚地乖乖趴下。
察覺到賀之羽語氣帶著的曖昧，許佳期急了，“你瞎說什麼呢？不是約，就……就是普通吃個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