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體育中心出來,G5幾個男生提議去喝酒吃燒烤,許佳期因為惦記著賀之羽和許鶴洲,婉言拒絕。幾人也不再勉強,一一和她道了別,打車先行離開。
許佳期環顧四周,來看比賽的觀眾很多都還沒散去,門口堵了不少人。
遲疑片刻,許佳期抬腳就往回走。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人應該還在場館裏沒出來。
撥通賀之羽的號碼,許佳期攥著手機邊走邊四處張望。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賀之羽低沉的嗓音:“你要回去了嗎?”
“沒,”頓了頓,許佳期低軟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雀躍,“你在哪裏?”
“你回頭。”
許佳期依言回過頭來,賀之羽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逆著光,戴著口罩的臉看不見表情,隻隱約看到他的眉眼彎彎,似乎是在笑。
許佳期小跑著靠近,微微仰著頭看他,臉上的喜悅不加掩飾,“我們贏啦!”
賀之羽目光注視著許佳期明亮的眼,抬手幫她把耳邊的幾縷碎發撥到耳後,眉眼間滿是溫柔,
“嗯,恭喜,許佳期同學,你是最厲害的。”
許佳期揚起下巴,雙手叉腰,臉上帶著求表揚的驕傲,“那是,我不厲害誰厲害。”
“叉會兒腰,可把我牛逼壞了。”
賀之羽看著眼前傲嬌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出了聲:“是,你最牛逼了。”
“欸對了,我哥呢?”
許佳期驀然想起她那現眼包哥哥,口號的事她還沒找他算賬,眼下卻不見了他蹤影,算他溜得快。
“約會去了。”賀之羽捏著許佳期的手指,來回把玩著,漫不經心地說道。
“???”
“!!!”
許佳期的臉色先是茫然,然後變成震驚,不用開口賀之羽都猜到了此時此刻她想說的話。
“沒錯,他和白露約會去了。”
許佳期滿臉不可置信,後槽牙都差點咬碎,
“這狗東西,他也配!”
自家哥哥有多狗,許佳期從小就一清二楚。恕她直言,這感覺就好像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
痛,太痛了!
許鶴洲要是追到了白露,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難怪最近找他總說忙。她還納悶,他在江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忙什麼呢?原來是忙著找白露了。
狗賊,拿命來!
而另一邊,正帶著白露在海邊散步的許鶴洲突然接連打了幾個噴嚏,成功拉回了正沉浸在晚風裏的白露的注意力——
“你感冒了嗎?要不我們回去?”
許·臭不要臉·鶴洲:“不用,親親抱抱就好了。”
“……”
白露皺著眉,表情一言難盡地看了看許鶴洲,直接被許鶴洲整沉默了。
這個人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種又土又騷的鬼話?
能不能別玩尬的。
許鶴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白露在心裏從頭嫌棄了個遍,還在為自己剛才的機智發言沾沾自喜。
白露無言地往前走,海風吹起她的長發,絲絲縷縷拂過許鶴洲的手臂,帶起酥酥麻麻的癢。
夜空中星星閃著微弱的光,清冷的月光灑下,兩人並肩走著,夜風輕拍著樹葉,沙沙作響,似在回憶著白天的喧囂和繁忙。
不遠處的沙灘上,圍坐著一群年輕的男男女女,彈著吉他唱著歌,歌聲悠揚充滿了自由的味道,白露不禁停住了腳步,側耳安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