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
“你還真是執著啊~”劉建國轉身看著身後的姬虞,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
姬虞摸了摸自己手裏的手術刀,“我在陳然的墓碑前說過,會親手抓到你。”
“陳然?”劉建國舔了舔嘴角,笑容有些變態,“哦,那個女孩,我記得,她很漂亮,也很年輕,也很美味。”
姬虞眯了眯眼,“你該死。”
劉建國笑了,“姬教授,你想下去陪她嗎?你知道嗎?原本,我是要用你來收山的,但是看到你因為她的死痛苦的樣子,我覺得,我更快活!”
姬虞右手一抬,向劉建國劃了過去。
劉建國抬手抓住姬虞的右手,舔了舔嘴角,“你很清楚,她是替你去死的,所以你才會耿耿於懷。”
姬虞右腳一踢,踢中了劉建國的下襠。
“嗷!”劉建國捂住襠部。
姬虞拿著手術刀的手再次靠近劉建國,輕輕一劃,就挑開了他右手的手筋,“你老了。”說完,姬虞再次出手,挑開了劉建國的腳筋,“你可能不知道,陳然死後,我學了很久的解剖,為的,就是這一刻。”
姬虞握緊了手術刀,刺進劉建國的腹部。
“唔!”劉建國捂著腹部,麵容猙獰,“你,你這個賤女人!你該死,我該殺了你的,當時應該殺了你的,啊!賤女人!”
姬虞眯了眯眼,手腕一個用力,拔出手術刀,又插進劉建國的左手裏,手術刀穿過了地縫,死死的把劉建國訂在地上。
“啊!”
姬虞起身,避開劉建國因為疼痛而掙紮的手腳,站到天台邊,脫下手裏的手套,拿出打火機,“陳然死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燒掉了手套的?”
看著手套變成灰燼,姬虞扔掉手裏的打火機,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安靜的看向天邊,舒了口氣。
沈之恒衝上頂樓,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劉建國躺在地上掙紮哭嚎著,姬虞站在天台背對著他,天邊紅豔豔的晚霞映出了氛圍的怪異,哪怕看不到她的表情,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悲傷和寂寥。
何明看著被訂在地上的劉建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姬虞,這才問沈之恒,“沈隊,現在怎麼辦?”
沈之恒低頭看了一眼劉建國,還有滿地的鮮紅,擰了擰眉,“叫救護車。”
何明和趙其對視一眼,也不敢去動劉建國,立即打了電話。
刑偵隊。
“哎,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姬教授真的把勒喉魔給訂在地上了?”柏雪因為在搜查樓層,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頂樓,等她看到勒喉魔的時候,對方已經躺在擔架上了。
“你是沒有看到那畫麵,簡直不是一般的恐怖啊~”何明回想起那一幕,還是覺得很恐怖,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想。
柏雪點了點頭,“原來孫法醫的話是這個意思啊~”
“什麼話?孫法醫說了什麼?”趙其揚眉,看向柏雪,他現在對這個‘鯽魚’教授很是好奇啊。
“孫法醫說,姬教授來找勒喉魔,就是想要試一試她學的解剖。”
何明:“……”
趙其:“……”
審訊室裏,沈之恒看著劉建國,擰了擰眉,“姓名。”
劉建國苦著臉,看起來很老實本分且無害,“劉建國。”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劉建國搖頭,“不知道。”
“……”
姬虞透過玻璃,看著沈之恒問訊。
“陳飛宇在哪?”
“陳飛宇?”劉建國抬起頭,笑了笑,一掃之前的老實本分,和善的臉也漸漸扭曲起來,“不是失蹤了嗎?你們警察不去找,來問我?”
在做記錄的孫文強看著劉建國的變化,咽了咽口水。
沈之恒淡定的看著劉建國,“你把人藏哪了?”
劉建國收起笑容,和善的臉再也回不來了,“我要告那個女人!告她故意傷害!”
孫文強瞬間想到了當初姬教授坐在那裏,好像也是這樣的,發現自己把姬教授和變態放在一起比較,孫文強晃了晃腦袋,低頭開始專心的做記錄。
沈之恒淡定的看著劉建國,“手術刀上沒有指紋,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人證,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刀是姬教授的,你告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