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雪喝完粥，快速小跑到沈隊和趙其身邊，“我，我好了。”
趙其用手肘捅了捅沈之恒，示意他回神。
沈之恒回頭看了一眼柏雪和趙其，勾了勾嘴角，“走吧，我們先去警察局。”
沈之恒在路上，就把姬虞說的事都交代給了何明，然後讓他有問題直接找姬虞，掛了電話之後，沈之恒莫名覺得坐在身邊的趙其有些，嗯，有些靠得太近了。
趙其聽到何明的聲音，笑了笑，也不知道對方考慮得怎麼樣了，他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希望破案順利，回去，迎接他的是一個好消息吧。
何明辦好了手續，準備去地方上接人，但想到文韜這個人的麻煩處，他還是先去辦公室見了一下姬教授。
“姬教授，我要去接文韜了。”
姬虞想了想，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啊?”何明本來是以為對方會囑咐他點什麼，沒想到要一起去，但又想到姬教授幾乎每次都不會出錯，便直接問她，“會有問題嗎？”
姬虞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他，“我怕他會在押送的過程中，轉換人格。”
何明瞪大了眼睛，“啊，那，那要不要多叫幾個人？”
姬虞搖頭，“不用，我們帶上薛哲就可以了。”
何明看了看跟著姬教授身後的薛哲，哦，是哦，他都快忘了姬教授身後跟著一個保鏢了。
在去的路上，何明不太理解的看著姬教授，“姬教授，文韜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分裂出來的人格會很厲害嗎？”
姬虞笑了笑，“這不好說，有的人可能小時候就很弱，總是被人欺負，校園暴力什麼的，很有可能分裂出一個很能打的人格。還有一些人，可能是腿瘸了，是跛子，但分裂出來的人格就能用腳踢人，像是練過一樣。”
何明有些驚訝，“那分裂出來的人格都很好啊，都彌補了原來的人格的缺點，可以讓他自己不受欺負，不是很好嗎？”
姬虞沉吟，“嗯，你不能隻看這一麵，首先，會有人格分裂的人本身就是不正常，不健康的。這類人往往很敏感，多疑，易怒，心懷怨恨，不知情的人很容易就戳到他的自尊，周圍的群體很容易被攻擊，這對社會來說，是一種隱患。”
見何明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姬虞笑了笑，“而且很少有主次人格能夠和諧相處的，因為彌補主人格缺陷而分裂出來的次人格常常伴有很強的攻擊性。而且有些人格，一旦察覺到其他人格的存在，就很有可能會想辦法殺掉其他人格，自己獨占軀體。”
“啊，還有這樣的啊？”何明震驚，“可是多個靈魂共同生活在一個身體裏，不都是他們自己嗎？互相殘殺不是很……”
姬虞想了想，換了一種方式來解釋，“這就相當於，一群人住在一個屋子裏，每次隻能出去一個人，隻有等那個人回來，其他人才可以出去，大家都想出去，想可以自由自在的控製自己的自由，所以就會想要減少房間裏的人，一旦房間裏隻剩下一個人，那他就可以隨意出入了。”
何明明白了一點，“那這應該算是病吧？要怎麼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