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虞側頭看他，“那我們再假設，他第一次傳訊，什麼都不說，是因為有人交代了他，而自我厭棄是因為真的做了什麼事，良心不安；第二次傳訊，是因為他真的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做，自己覺得愧疚，想著如果當時自己多留一會兒，或者幹脆不走的話，說不定就沒有這樣的事了。這樣解釋，好像也很合理啊！”
沈之恒不解，“什麼叫做真的以為？”
周仁卻明白了，“你是說他被催眠了？”
姬虞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隻是鄭江，我覺得受害者也被催眠了，不然怎麼解釋死者生前沒有任何救火，甚至逃跑掙紮的行為？”
沈之恒握緊了拳頭，“你是說，我父母他們……”
姬虞看著沈之恒額頭前冒出的青筋，歎了口氣，伸手去握住沈之恒的手，無聲的給他安慰，“我也隻是懷疑，你們這次重新調查案子，不就是因為找到那個推銷員了嗎？如果再查到那個女人，我想應該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周仁點了點頭，“沒錯，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隻要找到那兩個人，總會有線索的。”
沈之恒深呼吸了一下，點了點頭。
等沈之恒和姬虞從周仁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怎麼都不見你們小組的人催你回去？”姬虞牽著沈之恒的手，往車庫走去。
沈之恒笑了笑，“我去京大找你之前，就已經和隊長彙報過了，我去見女朋友。”
姬虞笑了笑，不再多說。
沈之恒說了酒店的名字，姬虞開車，打算把他送回去。
沈之恒看著一點也不打算留自己的女朋友，歎了口氣，“你和我一起住酒店好不好？”
姬虞側頭看他，難道他們不是一起住的嗎？
沈之恒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我們可以單獨住，”說著伸手拉住姬虞的手，“你都不想我嗎？”
姬虞想了想，自己明天早上也沒有課，沈之恒這次回去之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於是就應下了。
到了酒店之後，姬虞才發現是自家的酒店，拿到房卡的時候，姬虞臉色有些微妙，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把她帶男人來住酒店的事情上報給姬瀚文？
沈之恒在電話裏和劉錚說了幾句，便沒有人再給他打電話了，等他把今天的事情理一理，將姬虞的假設都記錄下來，姬虞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你去洗吧！”姬虞擦了擦頭發。
沈之恒看著她還在滴水的長發，他隱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的時候，姬虞的頭發剛到鎖骨那，現在都長長那麼多了，“不著急，我先幫你吹頭發。”
姬虞也沒有拒絕，坐在床上，看著沈之恒拿著吹風機過來。
沈之恒仔仔細細的吹著手裏的頭發，想起今天見周仁的事，他忍不住開口，“等案子結束，我去見你父親怎麼樣？”
姬虞想起姬瀚文的模樣，又察覺到沈之恒小心翼翼的語氣，笑了笑，“好啊！”
沈之恒頓了一下，又仔仔細細的吹著手裏的頭發，眼眶有些紅潤，之後都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的把頭發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