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菜出鍋,她得意洋洋的裝盤,還裝得有模有樣的,末了還像大廚一樣,用紙巾在盤子邊沿擦了一圈。
各種角度懟著拍了十幾張照片之後才發現了問題。
“為什麼我做出來的菜和教程上成品顏色差這麼多啊?”她抬起頭問顧北哲,一臉的疑惑不解。
明明每個步驟都非常嚴謹的按照教程來的,害怕時間不到位,還特地讓顧北哲在邊上幫她掐表來著。
顧北哲想說她從一開始油還沒燒熱就往裏倒菜起就已經錯了,後麵那一通操作猛如虎就更不用說了,但是實在不忍心打擊她的積極性,隻得含糊的說:“每個人做出來的菜都不可能一樣,就像人的個性,沒有一模一樣的。”
一番話說出口,把紀南園都給整懵了,她燒菜還燒出真我個性來了?
“那你嚐嚐我這菜什麼個性?”她把筷子遞到他手裏,一臉期待的等待他的點評。
顧北哲腦門一滴汗明晃晃。
自作孽,不可活。
那一盤酸溜溜又甜又鹹的辣嗓子的東西隻嚐了一口,他的眼神就開始空洞了,等他硬著頭皮吃完一整盤,不禁開始懷疑人生。
一定是他這二十幾年來日子過得太過順暢,上天決定讓他嚐一嚐人生百味。
打那之後,顧北哲再不敢輕易放她進廚房了。
紀南園是個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自己做出來的菜一口都沒敢嚐,聞著味兒就知道過於有個性,她承受不起。
陳嬌跟她比,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名字裏這個嬌字可不是白起的,據說她們家三代裏唯一一個女孩子,從小被家裏嬌生慣養給寵大的,那是真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以至於紀南園聽說她要為了顧北言下廚房學做菜的時候,嚇得她還以為陳嬌被外星人控製了。
現在的陳嬌可賢惠了,自己吃完水餃自己就把碗給洗了。
等她從廚房出來,紀南園已經一本正經的坐在小茶幾邊上做起了模擬題。
陳嬌無比佩服地朝她拱了拱手。
那兩人剛才還在你儂我儂的聊天呢,轉眼一個人在這頭做題,另一個人在鏡頭那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偏偏還不肯斷了視頻通話。
這要換成是她,要是顧北言敢在跟她視頻的時候分心打遊戲,隻給她看個下巴的話,她非得氣得摔了手機不可。
陳嬌悄悄的蹲在鏡頭外不敢出聲,以免打擾了他們倆這種新穎的相處模式,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了沙發上的手機,想了想,大發慈悲把顧北言從小黑屋給放了出來。
別以為她不知道顧北言寫了個簡單的小程序,專程提醒他每天定時定點給她發消息,打電話,否則他成天忙得跟狗似的,怎麼可能那麼天天都那麼準時。
眼瞅著快九點,他的電話差不多該來了。
果不其然,九點整顧北言的電話如期而至,陳嬌捂了電話一溜煙竄進臥室。
“肯定是顧北言打電話來了。”紀南園瞄著她背影嘿嘿偷笑,“我們家陳阿嬌肯定就是想我了,特地過來給我喂狗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