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的頸畔,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息之間,顧北哲渾身一陣緊繃,倏地抱著她從沙發上站起身。
呀!
紀南園摟緊了他一陣驚呼,回過神來發現他已經抱著她大步邁進了臥室,慌忙拍打他胳膊嬌嗔:“天都還沒黑呢!”
顧北哲扭頭往窗外那一片漆黑瞥了一眼,當場戳破她的慌不擇言。
現在這天,還沒到六點天就黑了,這會兒都快八點了,她還好意思說天還沒黑?
紀南園驚慌是真的慌。
都說小別勝新婚,顧北哲出差回來三天,他們就折騰了三個晚上,她的小腰都快斷了,而他看上去一點事兒都沒有,真不知道他是吃什麼山珍海味長大的,身體這麼好!
“明晚還要跨年呢!”
說話間,紀南園已經被放到床上躺平,男人緊跟著欺身而上,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一雙眼睛沉得如同夜幕一般,緊緊盯著他身下的獵物。
躺平的獵物弱小無助又可憐,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
“這幾天我們天天‘跨年’,想來你應該已經適應了吧。”顧北哲俯下身,首先在她的眉心落下輕輕一吻。
“還沒!”紀南園雙手撐在他胸口,試圖阻止他的攻勢,繼續找借口:“我困了!”
“困了?天都還沒黑呢。”顧北哲微微勾唇,輕柔的吻順著她的鼻尖落到她的嘴唇,然後繼續往下。
紀南園一噎,什麼叫自食其果,這就叫自食其果!
“那,那今晚不準熬夜!”她咬著下唇別別扭扭的說完,索性抱住他的脖子,主動迎上去,張嘴吻住了他的嘴唇。
顧北哲吃痛悶哼一聲,頓了頓,開口道:“本來今晚打算放過你,但是現在看來,不能辜負老婆的盛情邀請。”
低啞的嗓音如同魔音繞耳,瞬間點燃了整個房間,寒冬深夜,唯有此處春宵帳暖。
……
年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不少同事都提前休假沒來上班,偌大的集團大樓顯得空空蕩蕩冷冰冰,大紅色的過年裝飾也沒有增添多少年味。
市內不準燃放煙花爆竹,讓過年變得和其他長假一樣,除了不得不應付的七大姑八大姨之外,隻是個可以讓社畜好好休息幾天的長假。
上午的半天班上完,紀南園收拾完東西就先下到停車場,坐到車上等顧北哲下來。
他的車位就在電梯間斜對麵,為了不讓其他同事看到,紀南園坐在後座,躲在前排的黑影當中。
約莫十分鍾,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有人下來了。
紀南園趕忙把身子往下一矮,完全躲到座椅背後,透過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
電梯門打開,裏麵走出來兩個人。
顧北哲頎長冷峻的身影出現在紀南園的視野,還沒等她高興起來,目光忽然落到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身上穿著淡灰色職業套裙,腳底下踩著七八公分的高跟鞋,一雙小腿又細又直。
她的臉上化了職業淡妝,五官顯得清麗大方,一頭簡練的短發把整個人都襯托得十分幹練,氣質卓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