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的狠戾和溫柔(1 / 3)

顧景堯聽羅旭說沈良辰身邊有人照顧,隻問了她喝了雞湯沒有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天已經黑了,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下麵川流不息紅綠交錯的夜色。他捏了捏太陽穴,他最近事情是真的很多,園區的地他是誌在必得,馮老頭那邊也來勢洶洶。

正想著,他的電話響了,是個沒有備注的號碼,顧景堯接起來,聽了幾聲後不動聲色抬了一下眼皮,對方說完,他說了句“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就掛了電話。

顧景堯垂下手,把電話握的很緊,隨後叫了李照一起開車往夜色中駛去。

車子開到一處廢舊倉庫刹住,揚起一地的塵。裏麵走出來一個人替顧景堯拉開車門,顧景堯下車,昂貴的牛皮鞋腳踩在鋪滿塵土的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在夜色裏。

進到裏麵,一個光著頭的中年男人手被反捆著倒在地上,守在旁邊的一個男人看顧景堯進來,把人拉起來坐地上正對著顧景堯。

顧景堯單腿屈膝蹲下,看著眼前這個嘴角青紫的男人,問他:“你在老家縣城開的那麼大的汽修廠,應該要很多本錢吧...當年,你收了多少錢做那件事?”

那男人驚恐的看著顧景堯,使勁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旁邊的人扯下他嘴裏的布團。

男人嘴裏的障礙除掉,他大口的深吸著氣,他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透著高貴的男人此刻隻覺得他是索命的修羅。一邊使勁搖頭使勁說“我真的沒有做過,也沒有收過錢,更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啊,真的啊老板!”

顧景堯看了他五秒,站起身,對李照揮了揮手,李照走上前,將布團重新塞回那人嘴裏,隻聽哢嚓一聲,伴隨著一聲“嗚嗚”,那人右手直接斷了。

顧景堯轉過身來,冷冷俯視著這個男人,那男人抬起頭,痛的眼淚直流,還是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顧景堯像看一堆垃圾一樣俯視著他,“我沒什麼耐心,隻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說,那你就把手腳留在這兒,不聽話,耳朵也不用要了。”

話音剛落,李照摸出一把瑞士軍刀,揚手就對著那人耳朵割下去,一聲慘叫,那人耳朵竟已掉在地上。

旁邊兩人都是道上的人,顧景堯常年養著的,自然都不是沒見過“場麵”的人,此刻看李照手起刀落,顧景堯更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還是不免喉結滾動吞了吞口水,深感顧景堯的狠戾。

那男人還沒從痛楚中緩過來,又聽顧景堯說:“卸了手腳扔路上去吧。”說完準備轉身。

那男人此刻知道顧景堯說到做到,待顧景堯的話音剛落,便跪著腿往顧景堯麵前爬去,嘴裏說著“我說...我說,老板,我說..我我我全都說。”

顧景堯一腳踢開這個挨著他鞋的男人,冷冷道:“說”

“差不多15年前,你們說的那個人確實找過我,他當時開了一輛黑色汽車來我租住的民房裏,我當時在上海的一家汽修店打工,是技術最好的師傅。...他讓我幫他在那輛車刹車上做手腳,讓車看上去很正常,要讓車行駛到一定公裏數之後才會出事,他當時拿了50萬現金,那會兒我一個月工資才600塊,確實心動了,...但但是,當時我老婆正懷著孕,我我不想造孽,就拒絕了。“

顧景堯再次單膝蹲下,眼神冷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對著這男人說了句”繼續“

“...後,後來,第二天又有一個人拿著這筆錢來找我,是個年輕人,不過他當時帶著墨鏡和帽子,我看不見他的長相,他告訴我說他以前也是學汽修的,是昨天那個老板讓他來找我,說,說不需要我動手,隻要我把方法教給他就可以,那錢還是可以給我,我,我,我當時,當時...就就...”

他的話到這裏,顧景堯已經緩緩站起身了,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跨步往外走去,留下一句“廢了雙手,送回去吧”

顧景堯坐上車,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他有些累。

回到顧宅的顧景堯脫掉西裝外套丟進簍子裏,接著開始脫襯衣,抬手解袖口,他看見袖口上有一點點血跡,已經幹硬,腦子裏閃出今天白天在車裏他抬手觸摸沈良辰臉的畫麵,他知道血跡是沈良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