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和您的朋友們招惹到我的朋友......”吳思翰說著,臉色冷了下來,比別人高出整整一個頭的他光是站著就很有架勢,更何況他的領口半開,襯衫外翻在西褲外,而袖子挽到胳膊肘,看上去就像個冷酷的殺手流氓一樣令人生畏。
孟倩倩不由後退了一步,說:“你,你和那賤人是朋友啊?”
“別張口閉口賤人的,想不讓人家搶去男朋友,自己就要強一點!”吳思翰冷笑一聲,說:“我從不打女人,不過也別把我逼太急了......”說著他的眼眸微微眯縫起來,那股自然散發著殺氣頓時把孟倩倩和那些撒野的女人們膽怯得逼後退了幾步。
“我……我又不是存心要找她茬,誰讓她……她要給我男朋友送花的?而且,而且還親吻……”孟倩倩說著說著,眼睛含著淚水。
“送花就是小三啦?親臉頰也叫吻嗎?”吳思翰嘲諷地笑,曲起手指叫過侍應生,然後從褲兜裏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一疊錢來拍在侍應生的手上說:“給我送10個花籃給台上的……”然後看著身後的夏鴻,突然把夏鴻拉上前來,在她淚痕斑駁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看著孟倩倩挑釁地說:“我也吻她了,怎樣?誰來罵我是小三?”
孟倩倩怔怔地看著吳思翰不知道該怎麼回嘴,身邊的親友姐妹團也麵麵相覷。
吳思翰見孟倩倩的氣焰被打壓了下去,便伸出胳膊攬著驚慌失措的夏鴻,轉頭叫上還和楊如藝扯在一起的魏申濹一起往出口走去。也許是吳思翰的氣勢奪人,他們所過之處,都有觀眾自覺地為吳思翰讓道。
吳思翰走到一半,還很有風度地摟著跌跌撞撞的夏鴻轉過身來,對著台上的丁璽揮手致意道:“哥們,好好唱,唱的不錯!”說完也不去看台上臉色很是複雜的丁璽。
四人一起出到酒吧門外,在不遠的馬路邊,吳思翰一把放開了頭發淩亂,衣襟不整的夏鴻,就連夏鴻差點摔倒他都沒有去扶,隻是任憑她顫巍巍地站著。
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依靠在路邊的一棵柳樹枝幹,點了根煙開始抽起來。
夏鴻目光呆滯,眼睛直直地看著地上,一句話也不說,她白皙的臉上清楚地顯現著孟倩倩的五個手指印,呈現著暗紅色。
吳思翰也不說話,抽了兩口煙,然後緩緩地吐出煙來,看著那縷縷白煙漂浮在夏鴻身邊,將夏鴻重重包圍住,他眯縫著眼等著夏鴻說話,但夏鴻咳嗽了兩聲,卻還是一動不動。
在這沉默的兩人身後,喝醉了的楊如藝咯咯笑著一路亂跑,因為近視兩眼模糊的魏申濹本想上前來借機和夏鴻說話,但又被自己該死的美國紳士風度所累,隻能逮住一直要危險亂跑過馬路的楊如藝,這兩個人一個追一個跑,跌跌撞撞地,越跑越遠。
“怎麼,沒有話要說嗎?”吳思翰重重吸了口煙,問著狼狽萬狀的夏鴻。
夏鴻滿臉都是淚水,她的臉上瞬間掠過無數的表情,羞愧,悲傷,絕望與痛苦……她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馬路沿,這時一輛閃著空車指示燈的出租車急速開了過來,夏鴻猛地跳下馬路沿,朝著那輛出租車便撞了上去!
那輛出租車司機緊踩刹車,刹車發出了刺耳的“吱”聲,但還是順著夏鴻剛才站過的地方滑行而過。
出租車司機癱坐在座椅上,一身的冷汗,半天都不敢動。
半晌他才探出頭去,看著馬路沿上一對互相擁抱著的年輕男女,大聲罵道:“媽的,大半夜的,想做對苦命鴛鴦啊?想嚇死人不償命啊!”咒罵了半天,才兩腿發軟地開著車走了。
空蕩蕩的,隻剩下馬路邊上互相擁抱成一團,身體緊密相貼的男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