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戴這個帽子?”“怎麼樣,好看嗎?我專門挑選的。你有什麼其他建議?”
如果是討好型的溝通,妻子會說“不好看嘛,那我換一個吧!”
如果是指責型的溝通,妻子會說“你那什麼審美,要你管!”
如果是超理智型的溝通,妻子會說“我看時尚雜誌最新流行款搭配的,這個帽子符合我的臉型”
如果是打岔型的溝通,妻子會說“老公,我給你也找個帽子,我們戴情侶帽吧!”
……
溝通是一門藝術,記錄完這些,簡單隻覺得好難,活了幾十年,發現自己說都不會話了。
其他人也紛紛有此同感,特別是男同胞,本來就覺得女人心海底針,說話前還要斟酌再三,不能痛痛快快由著性子來,真是“我太男了!”
“想要夫妻關係和諧、親子關係融洽,家裏少一些爭吵,你們試著練習練習。我知道,要改變一個人習慣的行為方式很難,一旦你們嚐到了改變帶來的甜頭,保準你們會愛上它!”方可略一停頓,接著說“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溝通的和諧比床上的和諧來得更為實際和重要,這可是有調研數據支持的……”
方可這車開的,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入夜,農莊舉辦了親子篝火晚會,6個家庭大大小小圍坐一圈,唱著跳著,熱鬧地大快朵頤。
幸福家庭生活不過是,你在鬧,我在笑,熊孩子們也吵吵鬧鬧地長大了。
“簡單,我是陳遠,我在帝都萬豪酒店,方便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嗎?你不會不認我這個老朋友了吧?我們現在都是別人的老婆老公,別人的爸爸媽媽了,曾經的相遇就是人生的緣分,歲月無多,我是很珍惜你這個老友的。”
一條長長的信息,簡單看完就刪掉了,正好這時許非領著心心過來。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外麵太涼了,我們回屋吧!”
“沒事,你們玩盡興了嗎?玩好了就進屋吧,心心今天也累了,早點睡吧。”
“媽媽, 我還想玩兒,你看哥哥姐姐都還沒進屋呢!”
心心看著遠處方可和丁爽的孩子們,戀戀不舍。
如果可以,孩子這種生物是即使不吃不喝,也要玩到天荒地老的。
“我再陪她玩會兒,你先進去吧”許非笑嗬嗬地拉著心心朝孩子堆走去。
“好,我先進屋了”
看著父女倆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泥地裏的背影,簡單不覺莞爾。
或許是時候放下心中的成見了,老友見一麵,有什麼不可以,她也很想知道,和陳遠分開後的這些年,他過得可還好?
這麼想著,進了屋,順手帶上門,想回複陳遠的信息,才發現,之前的信息都被自己刪完了,或許是之前的自己太固執地要相忘於江湖,也或許是怕被許非發現,自己過往的隱秘。
那就等下次,下次如果陳遠還有信息發來,那就見一麵,簡單默默告訴自己。
酣暢淋漓地衝了個澡,躺上床的時候,許非剛好帶著心心回來了。
耳旁是許非在給心心講睡前故事,腦海中卻像放電影似的,浮現自己和陳遠過往的點點滴滴。
不知道陳遠的老婆是個怎樣的女子,孩子是否像心心一樣可愛?
迷迷糊糊中,簡單沉沉睡去。
似真似幻、亦夢亦醒間,簡單赤裸著全身,享受著久久未嚐的人間禁果。
揮汗如雨的對象,竟然是陳遠,當看清楚那張臉時,簡單瞬間被嚇醒。
定了定神,側臉看了看鼾聲如雷的許非,黑漆漆的一片,看不真切,不知許非現在是怎樣的睡顏。曾有幾時,簡單會發現許非雖然睡得沉,卻不安穩,皺著眉,癟著嘴,似有濃濃化不開的痛楚,或許是做了噩夢。
簡單剛才卻實實在在做了把春夢,說不滿足,說不回味,都是違心。
單方麵的求歡,簡單也對許非做過,小小的滿足過後,就是不盡興的悵然,繼之以更大的虛空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