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單想要問個明白,有人敲門了。
李旭走過去將門打開,來的人是馬助理,馬助理眼含深意地看了眼李旭,轉而笑著向簡單道:“簡單小姐,戰爺讓我來告訴您,心心去見她的另一個老師了,是教催眠術的,請您放心。還有,戰爺請您過去一下。”
“好,我先看看我女兒的畫。”
簡單想拖延下時間,也許李旭在此地無法久待,她必須先弄清楚,他的話什麼意思。
見馬助理還在這裏站著,簡單找了個理由:“馬助理,您先去忙您的,我自己一會兒會過去的,很快。”
“沒事簡單,我們說完,我也要讓馬助理送我出去了,這地方可不好找,回去的路也怕是跟走迷宮似的。”
李旭說得很輕鬆,仿佛剛才的緊張完全不存在,看上去也沒有什麼要避開旁人的話需要交代,簡單困惑了。
如果是這樣,在不熟悉李旭的人看來,剛才的那番表現,就完全是一個男人在向另一個男人宣誓主權,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占有欲作祟,除了這個,再無別的可能。
可簡單知道,事情並非看上去那樣的簡單。
簡單心不在焉地聽了幾句李旭點評心心的畫,就向李旭告了別,獨自走上三樓,戰爺的房間。
“簡單,你可不簡單啊,有男人為你爭風吃醋,都挑釁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簡單一個趔趄,戰爺這鬥雞的勁兒,還沒過去呢?
“戰爺說笑了,李老師隻是關心他的學生,和學生的媽媽,罷了。”
簡單這隨便找的理由,聽著也並不牽強。
“哦?包括和學生的媽媽摟摟抱抱、耳鬢廝磨、卿卿我我?”
戰爺這成語功底,不是蓋的!還能有更多形容詞麼?隻是……
“你監視我?”
除了這個,戰爺怎麼會知道,當時房間裏就她和李旭。
戰爺一定是在房間裏裝了攝像頭了,一想到這,簡單後背就冒出了冷汗,他不會在自己和心心的房間也……
“放心,你們的房間沒有裝攝像頭,我沒有這特殊的癖好。”
看出了簡單臉上精彩表情變化背後的深意,戰爺很是嫌棄。
“諾,這十二花神杯,收好。還有這堆古籍,你也拿去研究。反正我是看不懂,也研究不透這些,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精深,不是我這種從小生長在國外的人能理解的。”
戰爺把放置花神杯的盒子交到簡單手上,又將一推《山海經》《鏡花緣》《周易》之類的古籍推到簡單麵前。
“你生長在國外?你父母不是都在國內的嗎?”
好奇心,是一個曾經的編輯的職業素養。
“我從小被送出去養的,和父母感情淡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吧……”
戰爺把視線轉移到窗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簡單抱著這一堆書,把裝花神杯的盒子小心揣在懷裏,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自己房間裏。
“不要相信戰爺”“不要相信戰爺”……
李旭的話久久縈繞在腦海,揮之不去,簡單看著麵前姿態各異的花神杯,發起呆來。
“這杯子不會是劣質品吧,怎麼有瑕疵……”
簡單偶然發現,杯底有密密麻麻的黑點點,擦也擦不掉,既然不是髒東西,就是燒製時不小心弄上去的。
不對!一隻這樣,兩隻還這樣……
簡單把兩隻花神杯對到一起,仔細辨認,這好像是……
“戰爺,有放大鏡沒?”簡單一口氣衝上三樓。
“進來不知道敲門?”戰爺匆忙穿上衣服。
“抱歉……”
簡單猛地轉身,她差點忘了,這是一個男人的臥室。
“爺,這位就是簡單吧?”
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刺得簡單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唔~沒你的事情。”
戰爺回頭說了一句,就一把抓起簡單的胳膊,拽到了門外,同時,往簡單手裏塞入一個物件。
“下次記得敲門。”
轉身回屋,門“砰”地關上了。
簡單好不容易穩定了心神,看了看手上小巧的放大鏡,忍住不去想門裏發生的事情,一氣跑下了樓。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