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燊大張著嘴。
魯熙熙見狀，啞然失笑。
“怎麼？還想跟我把相親流程走完？你不是很忙嗎？”
秦燊用指甲刮了刮麵前的報紙，斂下眸子說：“忙是忙，但今天休假，可以陪你吃個飯再看個電影什麼的。”
“哈呼……”
魯熙熙則打了個嗬欠，“我想早點回去補個覺，今天起太早了，通常周末我都會睡到中午才起來。”
“不吃早飯肚子不餓嗎？”秦燊關切問。
魯熙熙搖頭，“比起睡不夠，少吃頓早飯又算啥。”
聞言，秦燊這才留意到魯熙熙眼下的烏青，隨即問：“你經常熬夜？”
“秦警官難道不知道，那些IDC客戶大多是夜貓子，尤其是個人站長，通常都是晝伏夜出，半夜才會爬起來進行網站維護。”
魯熙熙苦笑，又道：“所以我們公司有規定，工作QQ可以不用24小時在線，但工作手機必須24小時開機，以防客戶有事聯係不到，會影響下個月或下季度續費。”
秦燊直言說：“我隻知道企業客戶不會晝伏夜出，作息紊亂，你說的那些客戶恐怕都是SF、論壇、聊天室吧？尤其是SF和聊天室，基本都是晚上開服，才會讓你們這些IDC半夜忙活。”
魯熙熙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繼續埋首喝茶。
見茶壺將空，秦燊招手喚來服務員重新上茶。
“不用再上了，喝完這壺我們就走吧。”魯熙熙說道。
要是繼續坐下來，她生怕又在秦燊麵前說出不利於自己公司的話。
對方可是一位網警啊！
秦燊笑笑，“上回本來想請你和你的同事吃個便飯，但你們要急著回去，那這次就請你喝茶吧。”
聽到這話，魯熙熙說不出婉拒的理由，隻好訕笑著點頭同意了。
“你們公司的企業客戶占多少？”
秦燊一邊給她添茶一邊問。
“不到一半。”
魯熙熙回答得很謹慎。
其實隻有20%多一點。
“那這些客戶都備案了嗎？”秦燊又問。
魯熙熙忙點頭，“備了，早在備案剛出來的時候，就陸續備了。”
“嗯，一般企業客戶在這方麵還是挺自覺。”
秦燊點點頭，又給自己添滿茶。
“那其他客戶呢？”他接著問。
魯熙熙抿了一口茶，說道：“正在進行中。”
“正在進行中？”
秦燊揚唇，覺得這個回答很具玩味。
瞥著秦燊看向自己的戲謔眼神，魯熙熙有些不高興了，跟著放下茶盞，衝他抱怨：“雖然我手裏的個人客戶比企業客戶多，但並不代表這些個人客戶就不願意配合備案工作，而是備案流程確實太麻煩，BUG也多，審核周期還長。”
“甚至有客戶說，辦理域名備案比辦護照還難。”
“這就是你們IDC在備案工作上配合度不高的緣由？”秦燊挑眉問。
“是！”
魯熙熙坦率點頭。
秦燊了然頷首，語重心長地說：“萬事開頭難嘛，畢竟國家也是首次推行域名備案，肯定存在一些流程上的不足之處，但不能因為難，就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