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了！
魯熙熙羞得趕忙捂住嘴，又掛斷了電話。
“嗝兒！”
緊跟著，她又打了個酒飽嗝兒，並暗自懊惱不該喝那麼多啤酒。
嗚—嗚嗚嗚——
正當她在屋裏找水喝的時候，秦燊的打電話回撥過來了。
魯熙熙沒有接，迅速掛斷，隻回了一條：“現在不方便。”
就扔下手機，抱著水杯仰頭狂飲。
“不方便？”
秦燊疑惑撓頭，“那剛才是不小心摁到了撥打鍵？”
他隨即給魯熙熙回去短信：“在幹嘛？”
等到魯熙熙止住打嗝兒，這才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看，然後回道：“喝水。”
“喝水？”
秦燊又撓了撓頭，思索著怎麼跟她聊下去。
“照片找到了嗎？”
就在這時，魯熙熙又發來一條短信。
“照片？”
什麼照片？
我的嗎？
秦燊竊喜，很快翻找手機相冊，找出一張自己身穿警服的帥氣照片發給了她。
“哈？”
而當魯熙熙看到他發來照片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並又打了個嗝兒。
“你發你的照片幹嘛？我要你那位犧牲同事的照片。我不是答應你要給他畫幅肖像嗎？”她旋即回複。
“呃！”
收到短信，換秦燊呆住了。
“哎呀……”
他一拍腦門兒，又囧又好笑，趕緊找出那位犧牲同事的照片發了過去。
“他叫劉淼，也是83年的，性子跟肖淺有些像，私底下也挺孩子氣，但在工作上卻很認真仔細。”
“原本，抗震救援名單裏沒有他，是他主動申請的，說他外婆一家人都住在都江堰，去支援那邊的同時，也可以順道看看家裏邊的情況。”
“可這一去……”
最後這條消息秦燊沒有發出去，字打到一半，雙手就止不住地哆嗦，視線也隨之模糊。
見秦燊半天沒了音訊，已經不再打嗝的魯熙熙給他撥來了電話。
“秦燊？”
秦燊接了起來，但沒有說話。
魯熙熙頓了頓，輕聲說：“我想，能長眠於家人所在的地方，他應該是幸福的。就像我那位朋友，是跟自己的未婚夫，以及同事們在一起的，一定不會孤單。”
“唔。”
少頃，電話那頭才響起秦燊含糊的回應。
魯熙熙又道：“這位劉淼，他生前喜歡做什麼？我在畫人像之前，一般會事先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比如性格、喜好那些，這樣畫起來才會生動。”
秦燊甕聲甕氣地問：“為什麼你給我畫那張卡通畫前，就沒事先了解一下我？”
“噗！”
魯熙熙啞然失笑，“你都說了，那是卡通畫，又不是肖像。”
“哦。那你給我再畫張肖像唄，反正照片都發你了。”
魯熙熙又想笑了，懷疑他是故意把自己的照片發過來的。
“好呀！”她隨即答應。
“咳！”
秦燊清了清嗓子，又揉了揉鼻子，“劉淼喜歡打籃球，也喜歡遊泳，不喜歡成天坐辦公室，可我們的工作卻沒法讓他像民警那樣，能經常外出辦案，所以，他一直鬧著要轉去做民警。”
“那為什麼沒轉呢？你不讓他轉嗎？”魯熙熙好奇。
秦燊笑著說：“他就嘴上鬧鬧，其實還是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覺得很有意義。”
“如果有來世，希望他能如願成為一名民警……”他跟著又道。
聞言，魯熙熙驟然沉默。